她訝異地盯著他望了半天,“你不是不喜歡吃我做的飯嗎?”

更何況,他的家裡,還有一個懷了孕的女人。

他起身走到門邊,“你又沒錢,你拿什麼還我?就是做飯,我要過來以前會給你電話,你把飯做好了等我回來就行。”

“那可是……也許你回家會不太方便……”等一個人的苦,她心裡最是清楚明白。

“……芷柔這幾天在幫她母親裝修房子,沒那麼多時間管我的事情。還有,她從來不下廚房,現在身子不爽,我家裡更是沒有人會主動做飯。”

他的話點到為止,她的頭也暈沉得厲害。聽到他的聲音越飄越遠,她混沌的腦袋沒有細想,還是“嗯”了一聲。

既然不愛,又為何要,苦苦糾纏?

……

睡到半夜才開始覺得肚子餓。

裴淼心睜開雙眼看著鋪天蓋地壓過來的漆黑,也許是身體虛弱的關係,竟然心裡空得厲害。鼻頭有些酸,重又閉上眼睛告訴自己沒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一個人在寂靜的夜裡醒來。

被子裡的餘溫還在,他先前的吻還有激狂的撫觸,每一樣似乎都還印在她的腦海。

她側身,團抱了一把自己身前的薄被,想像他的手和吻經過她身體的每一寸——她知道自己又要開始使壞,明明說好了要放下的一切,卻偏生怎麼都放不開。

強撐著開啟臥室的房門出來,餐廳前一盞小燈,映得這黑漆漆的房間陡然一點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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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怔,慢慢向桌前移動的時候,正好看到餐桌上放了只小鍋子,鍋子前留了張紙條。

紙條自然是他留的,說鍋裡給她熬了白粥,下午她昏睡的時候他熬的,醒了就自己放在爐子上加熱,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裴淼心怔怔望著面前的紙條,再去看了那鍋子裡已經涼掉的白粥。抬手去撫了鍋子外的溫度,早就一片冰涼,可該死的,怎麼還是暖了她的心房?

……

重新回到“y珠寶”去上班的那天早晨,似乎周圍的氣氛一切都不太對。

申宗還是一副溫柔好看的模樣,見她來了便仔細詢問,說是身體如果沒有大好,她其實還可以在家多休息幾天。

她知道申宗的為人,外表儒雅俊秀的男人,對工作的要求卻從來不疏忽一點。她知道自己這次生病住院事出突然,但沒有提前請假得詬病,還是讓自己想要申請一年一名的推薦深造名額變得難上加難。

堅持到下班,同事約她出去吃飯喝酒她也不去。

收拾好東西從店裡出來,夜色已經暗沉得多,雖然沒有收到他的簡訊或是電話,但她腦海裡的記憶始終還是記得——他說他這幾日會到家裡吃飯。

看申宗關了店她才轉身,快步跟著人群向地鐵的方向急奔,才走到門口手臂就被人用力拽住向後拉了一下。

裴淼心回頭,是面色不佳的易琛。

她挑眉,“易先生?”

“你跟我來。”

“我還要回家做飯……”

“我請你吃,你來。”

“可是……”

“沒有可是!”他的聲音驟冷,拽著她就往邊上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