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銘站在醫院的視窗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在想著最近這段時間每天來醫院看自己的記者和那些認都不認識的群眾,他陷入了沉思。

他要如何去扛起八中隊這個大梁,之前自己雖然是指導員但是有問題還可以找中隊長商量,如今中隊長成了自己,那麼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夠對得起犧牲的中隊長呢?

康銘皺著眉頭不斷的思考著。

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位帶著眼鏡穿著職業裝的女人。

康銘仔細的打量了她一下:“你是?”輕聲問道。

女人穿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了過來,來到康銘的面前停下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好,我是胡蕊。”她做出了自我介紹。

康銘象徵性的和她握了一下手:“胡蕊你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繼續帶著疑問問道。

“我是省政府派來和您談話的心理醫生。”胡蕊此話一出康銘頓時就愣住了。心理醫生?省委派來的?

隨後胡蕊扶著康銘坐在了床上,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康銘的面前,對著康銘說省委的領導非常重視他的情況,並且希望康銘能夠從這位痛苦中早點走出去,馬上冬季就要來了,希望他能夠帶著信念回到八中隊帶著全體的戰士迎接更大的任務。

康銘聽明白了,也知道胡蕊來的目的了。

伸出手打斷了她的談話:“胡蕊我沒有任何的疾病,非常感謝省委領導的關心,我也感謝你能夠千裡迢迢來到這裡,現在請你回去吧,並且轉告省委領導,我會盡快回到工作崗位,請他們放心!”說話的語氣明顯帶著一絲的憤怒。

為什麼非要認為自己又心裡病,康銘實在是想不明白。

胡蕊還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古思涵從外面打水回來了,康銘叫來了古思涵小聲的說了幾句之後便躺上床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古思涵隨後十分友好的送走了胡蕊:“如果真的關心他們就請多派人去關心一下犧牲的戰士家屬吧,他們才是更需要被關心的物件,謝謝你。”

胡蕊本以為說出是省委派來的會得到很大的理解和配合,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

古思涵在回到病房之後康銘已經從新站在了窗戶前,並且手裡還夾著一根煙。

從來不抽煙的康銘從哪裡弄來的煙就先不說了,古思涵快步走了過去,搶過他手裡的煙:“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對著康銘低聲發出了質問。

康銘嚥了一下口水,從兜子裡又摸出來了一根,啪嗒點燃了香煙。

古思涵見狀生氣的把手伸進了康銘的兜子裡,發現他的兜子裡面竟然裝著幾十根香煙,什麼牌子的都有。

她知道康銘難過,可是也不能這麼作踐自己吧。

“老公。”古思涵站在康銘的一旁小聲喊道。

康銘扭頭看了她一眼:“老婆。”回答了一聲。

“不抽煙了好嗎?”古思涵的語氣非常的溫柔。

“為了我們的孩子。”古思涵隨後又附加了一句,說話的時候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康銘一聽這話立馬就把煙掐滅了,這個孩子已經成了治康銘最好的條件。

也因為這個孩子,康銘在絕望的地下室出現了求生的希望,也因為這個孩子讓康銘不打算吃放的時候吃下了飯,不配合治療的時候配合治療,如今又因為這個孩子康銘掐掉了手裡的煙頭,他不是害怕什麼而是不想害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