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示意三去把車開過來,三點頭跑了出去,片刻之後將車直接開到了康銘的身旁。

張魯走過去開啟了後排的車門:“小銘,把你的父親先放進去吧。”

康銘聽到了張魯的話,但就是不想動,他不想就這麼和父親分開。

張魯呼了一口氣:“康銘,你的父親已經離開了,你現在應該把你的心思放在你的母親身上,你看看她”張魯說著右手指了指他們身後方很遠的臺階上那個下臺階都要一步一停的人。

康銘看到母親的身影之後這才把康宇航的遺體放進車內,轉身向上跑去。

一路疾跑來到母親的身旁,把母親手裡的揹包遞給古思涵,自己比母親低一個臺階彎下腰:“媽!上來。我背您下去。”康銘對母親輕聲說道。

母親看著兒子那濕透的衣服怎麼還能在忍心讓兒子受累,用手拽了一下康銘的衣服:“兒子,你扶著媽就行,媽自己能下去。”

康銘倔脾氣一上來那也是嚇人的很,就跟康宇航一模一樣。

康銘見母親沒打算上來直接強行把母親背在了後背上:“媽,從今天開始您就聽我的。”康銘往下一邊走一邊說道。

“你把媽放下來吧,媽能走。”

“媽,咱們不說這件事了。您回去之後把我們家的房子賣了吧,搬到我在的這邊,我在我們中隊旁邊的小區給您找個房子,您住在那裡我可以照顧您。”

康銘直接給母親轉到另外一個話題上,現在父親去世了,不能再讓她一個人在家了。

“不用,媽身體好著呢,等媽哪天走不動路了你不讓我去我也得去,因為你是媽的兒子。”母親故作堅強的對康銘回答道。

康銘斷斷續續的勸說了好幾次母親依然是不改決定,康銘見狀也就先不說這件事了。

所有人全部下山之後古思涵把她的車也開了過來。

大家紛紛上車之後開車直奔殯儀館。

康宇航安靜的躺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絲的痛苦,很平和,很安靜。

康銘和自己的母親子涵,自己的女朋友古思涵,還有張魯他們幾個人筆直的站在康宇航的遺體面前默哀。

張魯一個很少有人看到他落淚的人如今也已經泣不成聲,他走到了康宇航的身旁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哥,哥”一句一句的不停喊著。

三他們幾個人過去拉他,結果都被張魯推開了。

康銘走了過去:“張魯叔。”喊了一句。

張魯聽到康銘喊他之後才慢慢抬起了頭,兩個眼睛紅的讓人害怕。

“康銘我今天只給你說一句。你的父親也是我的老班長,我的老隊長,他在曾經的年代在一個沒有正式編制的年代,在一個沒有什麼嘉獎,什麼立功的年代他是一名出色的消防戰士,他從來不會因為這些而發牢騷不開心。”

張魯哽咽著對康銘說道。

“如果你父親放在這個年代我想他的勳章已經可以掛滿一面牆了,他之所以在那個年代依然如此玩命就是因為他的心是和百姓的心連在一起的,我希望你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你可以不當消防戰士,你可以退伍,可以離開,這我都沒有意見,但是隻要你穿著這身衣服一天,你就是一名消防兵,你是康宇航的後代,你要是敢做出侮辱消防戰士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記住了嗎?”

張魯語氣十分的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