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在明我在暗,如此反覆,不消片刻,九歌便把藏在暗處的親衛一一解決了。

時至今日,對付這些人,根本花不了多大的力氣。

況且任誰都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擅闖皇宮!

想當年楚翊塵也只是在宮外襲擊鳳攆擄走太后,君羽墨軻沒料到,花非葉更加沒往這處想......

一陣冷風拂過,九歌從屋頂上飛掠而下,輕盈的落在殿門口,眸色幽深地看了眼身側兩壇夾竹桃,握緊拳頭邁開步伐朝前走去。

守夜的宮女正靠著殿門打瞌睡,九歌路過她身邊,手裡飛出一枚銀針,精準地刺進她的睡穴。

輕輕推開半掩著的殿門,緩緩走近寢殿。

此時天還未亮,殿內光線很暗,只有東角的燭臺上幾根蠟燭亮著。

陣陣清涼的夜風從窗戶吹進來,層層紗幔在風中浮動著,視線透過紗幔,隱約看見太后側著身睡在床上,還不時的打鼾。

九歌眸子裡殺氣一閃,掀開幔帳,一步步地靠近床榻......

太后的睡眠向來淺,睡夢中忽然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猛的睜開雙眼,見床頭有個身影,不禁脫口大叫,剛張開口就被人用東西塞住了嘴巴。

她大驚,連忙伸手想將嘴裡塞的東西拿下來,卻見眼前寒芒一閃,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接著,兩道血花像霧一般同時迸起,劇痛從雙手腕部傳來,令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嘴裡被塞了東西叫不出聲,只能拼命地在床上掙扎,痛得全身痙攣。

眼前蓋下一道暗色的陰影,等看清來人面目時,太后整個人如遭電擊,臉色瞬間煞白。

“這次還是替身嗎?”九歌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笑,俯身盯著她的眼睛。

瞬間瞪圓的瞳孔裡流露著驚恐、難以置信、震駭萬分,以及隨之而來的滔天恨意。

是花獨影無疑。

也對,全京城都是緝拿她的官兵,誰能想到她居然自尋死路,膽敢往皇宮裡跑呢。

太后赤紅著一雙眼睛,怒視九歌,吃痛地伸出手,想將眼前這個賤人活活掐死,可兩隻手好像除了痛再無其他知覺,無論如何她使勁兒都抬不起來,像被樹捨棄的葉子,無力地往下垂落。

“想知道為什麼抬不起來嗎?”九歌斜了眼她腕上血淋淋的傷口,微微笑道:“手筋都給挑斷了,你還怎麼掐我?”

太后驚懼地瞪大眼睛,全身都開始顫慄起來,她拼命的在床上掙扎著,想將嘴裡的布條吐出來,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前所未有的恐慌爬上心頭,她側目望著殿外,用力的蹬著一條腿,儘可能的製造聲音,想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還敢動啊,看來你這條腿也不想要了。”

太后像是意識到什麼,驚恐萬分地瞪著九歌,森寒的涼意從脊背瀰漫至全身。儘管對這個賤人恨之入骨,卻無法掩飾眼中的害怕。

九歌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手起刀落,伴隨著痛苦至極的嗚咽聲,再次將花獨影的腳筋盡數挑斷。

“嗚......嗚......”

悽慘的嗚咽聲在寂靜的大殿裡聽來格外清晰詭異,太后痛的冷汗涔涔,死死咬著嘴裡的布條,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怎麼樣?還叫嗎?要不要把舌頭也一併割斷?”九歌笑意盈盈地彎下腰,一隻腳踩在床沿,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蝴蝶刀,刀身沾染了鮮血,血水沿著刀鋒滑下,滴落在太后臉上,黏糊且溫熱。

太后紅著眼,死死瞪著九歌,目眥欲裂,連嘴裡塞著的布條都咬爛了,喉間發出粗粗的低吼,只想把眼前這個賤人剝皮抽筋剔骨吸髓,一口血一口肉慢慢嚼細了嚥下肚去。

越是掙扎血液流動的更快,九歌下手幹淨利落,就是不想讓血腥味引來宮外的禁軍,奈何傷口太深,表面看雖然只有一條細長的血痕,但一掙扎瞬間就裂開了。

鮮血汩汩流出,滲得滿床都是,將她一身紫色裡衣染得通紅。

九歌微微蹙眉,看來要儘快解決了。

“上次在契風崖頂,你好像很得意,說是用刀刮花了別人的臉,對嗎?”九歌在刀身上吹了一口氣,鋒芒一轉,當即對準了太后,“要不你也感受一下臉被刮花的滋味?”

太后霍然抬起頭,目光對上九歌陰寒的雙眸,四肢的劇痛讓她忘了當前實力懸殊,眼中露出一抹兇光,宛如一隻發了瘋的野獸,爆發出一生從未有過的強大力量,上半身猛地從床上彈起,想弄死這個蛇蠍女人,可還沒碰到九歌衣角,就被她輕輕一掌拍下去了,再想動彈時,卻被九歌一腳踩住胸口。

“這些都是你欠別人的。”說著,刀鋒一沉,迅速在太后臉上揮動幾下,她沒有變態的太好,只劃了三刀,但刀刀深可見骨。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奇書網

鬱漓央,你不得好死!

太后竭盡全力地掙扎著,滿腔的憤恨無法宣洩,但心頭卻早已匯聚了滔天的恨意,神色扭曲淒厲,猶如厲鬼,不停在嗚叫著,一遍又一遍地咒罵著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