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她是怎樣活過來的?遭受了多大的罪,忍受了多大的屈辱......

君羽墨軻的手在顫抖,指尖不停的顫抖,聲音都被哽咽在咽喉中,他想過去將九歌緊緊抱住,又害怕觸碰,五指深深嵌入門框裡,都攥出血了才令自己的情緒不發瘋。

他一臉頹廢的從房間裡出來,一步一步走得很緩慢,由始至終的冷漠,遍體鱗傷的疤痕,無法言喻的愧恨,彷彿剝奪了他五十年的生命,步伐瞬間蒼老。

夏日的熱風吹過,君羽墨軻身體踉蹌一晃,喉頭一陣腥甜,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痛苦地捂著頭。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怎麼彌補九兒......他怕失去九兒,害怕解開穴她就走了,那種失去她的恐懼,如在漫漫長夜中看不到光明。

所以剛才,他狠心廢了九兒的武功......

當九兒喝下那杯摻了散功散的茶水時,他便墜入了永無止境的黑暗。

斷了九兒的念頭時,也斷送了自己的幸福。

後悔嗎?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建了一座密不透風的地牢,把九兒殘忍地關進去了,而在更深的一座地牢裡,他垂死掙扎......

花非葉進來時,就看到君羽墨軻面對著房門,一身頹廢地坐在地上,眼裡沒有焦距,神色也有些渙散,彷彿放空了自己。

花非葉掃了眼空蕩蕩的院子,又看了眼君羽墨軻身後半敞開的房門,人都帶回來了,怎麼還跑外面來了?

難道真被他說中了?

不對呀,如果人跑了,黑狐狸還會乖乖坐這?

花非葉凝神傾聽了下,房間裡有人,看來沒走,那他怎麼跑外面坐著?

該不會吵架了吧?看這兩人的情況,倒是很有可能......

花非葉用摺扇敲了敲下巴,事不關己地說起風涼話,“怎麼跑門口來坐著了,被趕出來了?嘖嘖,鬱小姐什麼的性格你最清楚,現在是受了傷,等傷一好,不得想方設法殺姑母報仇嗎?”

他抬頭看了眼房門,學著君羽墨軻撩衣坐在臺階上,也不管九歌能不能聽見,直言不諱道:“既然決定把人留在身邊就得看牢了,萬一讓她跑出去殺了姑母,你兩便真成仇人了,到時候就是你想護,皇上表哥也容不得你了。”

君羽墨軻眉睫一顫,麻木的神情有所鬆動,扭頭看了眼花非葉,淡唇輕啟:“她不會。”

“你就那麼肯定?”鬱漓央殺姑母之心,即便是花非葉這個外人都看的深深切切,他就不信黑狐狸感覺不到。

“我給她喝了散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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