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性命,來不及多想,花非葉急急應了一聲,轉身就要離去,卻被九歌冷聲喝住。

“不用。”九歌面若凌霜地看著君羽墨軻,掰開他的手臂,一步一步地退到宣於祁身旁。

君羽墨軻生怕傷著她,不敢再用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你先進去,這裡有我。”宣於祁低眸對九歌道,她穿著他的外衫,寬大的衣服罩在身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羸弱不堪,晨曦中,一張半透明的小臉泛著冷冷的瓷白,嘴唇不見血色,明顯失血過多。

昨天雖然給她用了梅花散,但胸口的那處刀傷實在太深了,再好的藥物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讓一道深可見骨的窟窿癒合。

九歌搖搖頭,她怎麼可能讓宣於祁獨自面對君羽墨軻,伸手點了傷口附近幾處穴道止血後,抬眼望向君羽墨軻,冷冷道:“如果是來替你母后報仇,就儘管動手。如果不是,帶著你的人馬上走,這裡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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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會走。”君羽墨軻雙眸緊緊看著九歌,語氣近似於哀求,“九兒,我知道你恨我,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甚至殺了我,怎麼都好,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千萬不要離開我......”

站在一旁的花非葉愣住了,他從沒見過君羽墨軻這麼低聲下氣的樣子。

在他印象中,即使君羽墨軻錯了,也絕不會委屈自己去討好別人。他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向任何人低過頭,對皇上如此,對太后如此。

他曾經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哪怕是被楚翊塵揍的快要死了,也是因為他一心求死,只是想借和小表嫂有血緣之親的手,成全自己而已。

“事到如今,你認為我們有可能在一起嗎?”九歌淡淡看著君羽墨軻,心靜如水,語氣冷漠異常,“很榮幸你還記得我,只是抱歉,於我而言,你只比陌生人強一點,因為你是我仇人之子。”

君羽墨軻身體一僵,臉色慢慢地慘白起來,這句話對他來說,彷彿又死過一次,本以為不能再疼痛的心,又一次翻天覆地絞痛起來。

他是她仇人的兒子......是呀,辱母之仇,殺父之仇,滅國之仇!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她什麼都知道了......

她要離開他了。

九兒不要他了......

一想到要失去九歌,君羽墨軻心中頓生恐懼,痛苦絕望瘋狂而至,浸沒了他的思維理智。

不行,不可以,不可能,他不準!

“九兒,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絕對不會。”君羽墨軻神色有些發狂,盈滿戾氣的眼眸掃向宣於祁,帶著一種狠絕的毀滅之意,“你要是敢走,我立刻殺了他!”

九歌眸光一凌,冷冷看著君羽墨軻近乎瘋狂的臉,不動聲色地將宣於祁擋在身後。

宣於祁似乎也被君羽墨軻的話驚住了,看著他那張猙獰又充滿殺機的眼眸,絲毫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假。

這人瘋了,居然真動殺心了。

花非葉臉色微變,暗道不好,連忙上前打圓場,“小表嫂,這兩年發生了很多事,你可能都不知道。黑狐狸他精神有點問題,發起瘋來連皇上都敢打,你還是不要再刺激他了,有什麼話我們回王府再說。”

君羽墨軻從來就不介意別人說他精神有問題,他自己心裡也清楚,甚至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所以拒絕醫治。

記得當初在契風崖下,風兮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他有病,他也只當做一句廢話,並不會因此憤怒發狂。

唯一能刺激他病發的,只有九歌。

所以花非葉不怕說,他巴不得讓九歌知道,然後跟他們一起回王府。這樣他還算是立了一功。

可事實並不像他想得那麼美好,九歌聞言後,只是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並沒有太大反應,默不作聲地看了君羽墨軻片刻,轉眸望向他。

“小表嫂?”九歌琢磨著這兩個字,冷冷笑出聲了,“你昨天沒聽花獨影說嗎?我身中蝕魂香毒,非男人不可解。你覺得這兩年,是你玩過的女人多還是我睡過的男人多?”

花非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九歌,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一定是他聽錯了。

小表嫂知道她在說什麼?

難道她真的已經......如果真是那樣,叫黑狐狸情何以堪?

花非葉下意識地偏頭去看君羽墨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卻聽那個女人還在旁若無人般,繼續地說......

“整整兩年,七百多天,就算我七天換一個男人,加起來也有一百多個,每個和我好過的男人至少會有三五個兄弟姐妹,如果這些人都叫我表嫂的話,那我的表弟可以從城門口排到你們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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