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攻擊,九歌早就習以為常了,站在原地,頭都沒抬一下,在龍骨刺逼近時,扔掉右手包袱,抬手一揚,輕而易舉將之挑飛出去。

緊跟著,空中一道白光旋轉而至,如飛斧般,直削九歌面門。

九歌手無兵刃,只能折腰避讓,扇面帶著一股勁風,從眼前飛快劃過,就在它迴旋之時,九歌信手一掌,攜著破空之勢,比摺扇更快地飛向花非葉。

花非葉眸光一緊,當下凌空翻身,堪堪避過,隨後接過摺扇,向身側一掃,“咻”地龍骨刺發出,近在咫尺的距離,九歌眼珠未動,間不容髮之際,她竟然巧妙地擒住龍骨刺尾端,反手一揮,朝花非葉背心扎去......

速度之快讓花非葉招架的相當吃力,手中摺扇上下翻飛,好不容易避開,又被氣勢凌雲的掌風逼得節節後退。

宣於祁站在一旁,靜然觀戰。雖他不懂武功,但身邊高手環繞,多少還是看得出誰佔上風......

抬眼望向官道上,卻見官道上那人竟然還沒走,而且也在看向這邊。沉吟片刻,道:“傲代,天快黑了,不要戀戰。”

正在纏鬥中的九歌聽見宣於祁的提醒,左手攜著酒罈,右手握著龍骨刺,攻勢愈漸生猛,接二連三出招,速度快的驚人,花非葉明顯開始招架不住,後背和手臂被自己的龍骨刺劃出幾條深深的血口子......

等他應接不暇之時,九歌本想就此收手,突然,身後一道凌厲的掌風直直劈過來,磅礴的氣息熟悉而又陌生,九歌無暇去想,迅速將手中龍骨刺甩了出去,卻被來人輕巧避過,剛好還擊,一隻有力的手落在她削弱的肩膀上,五指扣在了骨架上,像是要將骨頭捏碎般。

“珈藍生死決!你是誰?”

沉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驚得九歌身體猛然一怔,直直僵住了。

如果說發覺掌風的時還未想起,聽到聲音後可以自欺欺人,但氣息卻叫人避無可避。

這兩年,鮮少有人或者其他生物能離她如此之近,所以她對氣息特別敏感。

她討厭別人靠近,更討厭鼻息間這股似曾相識的氣息。

這個氣息很熟悉,熟悉得才僅僅片刻,便能觸發了許多塵封在內心深處不願想起的人和事。

一切災禍和苦難的源頭都與之相關。

虛偽的感情,愚蠢的信任,猙獰的面孔,血淋淋的結局......她永遠記得,因為這個人,自己差點踏進死亡中,萬劫不復!

憤怒和憎恨交加,渾身都開始顫慄,煞白的臉被遮擋在了面具之下,藏在風帽之中,沒有人看見,她亦沒有抬頭。

手中酒罈一揮,狠狠砸向身後之人。

兩壇液體,不想被濺的滿身都是,只得鬆開。

可再想去抓,就沒那麼容易了......

酒罈應聲而碎,涼亭內醇香四溢,兩記掌風劈出,對君羽墨軻而言,並不算威脅。

隨手化解後,定睛時,只見一片殘影,劃出一道詭異的弧度,轉瞬飄入進亭內,在宣於祁尚未回神之際,迅速抓住他的肩膀,朝夕陽的墜落的方向飛去,幾個縱躍,逐漸遠去,化為黑點,消失在視野內。

退得乾淨利落,毫無留戀。

速度快的匪夷所思。

腳下的酒液慢慢擴散,香氣更加濃郁了,等花非葉反應過來時,亭內已空無一人,他滿臉驚訝道:“走了?”

沒有人回答他。

君羽墨軻若有所思地望著西方暗沉的天幕,既驚訝於她的速度,心中同時生出一絲異樣。

低眸看著自己的掌心,剛扣住那人肩膀時,明顯能感覺到她全身突然僵硬起來......

她是誰?

在緊張什麼?

十里亭內有片刻的沉寂,夜亭和林崖趕了過來,看到花非葉身上的傷口,頓時有些詫異,“右使,你怎麼受傷了?”

“你兩眼瞎了,這叫傷?明明只蹭了點皮好吧。”花非葉堅決否認自己挑釁不成反被虐的事。

深深嗅了嗅鼻間醇厚的酒香,緩解了下鬱悶的心情,見君羽墨軻杵在一旁不說話,忙岔開話題,“黑狐狸,剛聽你說什麼珈藍生死決,難道那女子用的是藍蒼梧的珈藍生死決?我膽小,你可別嚇我啊。”

夜亭林崖聞言,均是一驚,齊刷刷地看向君羽墨軻。

君羽墨軻卻沒有理會他們三人,獨自沉思須臾,像是發現什麼,微微一震,瞳眸猝不及防的收縮,霍然抬頭看著前方,“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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