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春風得意樓,宣於祁似乎心情很好,帶著九歌繞道去隔壁街的一相逢酒莊,買了兩壇她最喜歡的金風玉露。

東西自然都是九歌拎。

宣於祁兩手空空,閒庭漫步般地走在街上,見九歌遲遲不說話,便道:“你就沒什麼想問的嗎?”

“問什麼?”九歌側過臉,面不改色道,“問你怎麼這麼快?”

“......”宣於祁,“能換個詞嗎?”

九歌認真想了想,糾正道:“這句話沒有用詞。”

宣於祁無語望了望天,坦言道:“講真的,我並不欣賞你的冷幽默。”

九歌無所謂的聳聳肩,她只是實話實話,並不需要別人欣賞。

“算了,敗給你了。”宣於祁嘆了口氣,本想找人分享喜悅,怎知對方不感興趣,他能咋辦,只能自顧自的說了。

“有件事之前跟你提過,從來到這後,我便一直派人尋找墨玉和石匣的下落,找了十多年,墨玉已經出現了,但石匣還一無所蹤,於是我便換了個角度想。”

“我們看到的石匣,是幾千年後的成品,可能在幾千年前,還只是一個尚未雕琢成的石頭。一直以來,是我們找錯了方向。於是這兩年,我一邊讓人暗中收集石匣,一邊派人打探近百年,神州大地有沒有什麼奇石出現。春風得意樓雖然已歸朝廷,但裡面大多都是我的人。朝廷要顧及聲譽,不會對妓館進行嚴查,剛好方便我行事。”

白渺渺房間和暗室機關,不用宣於祁說,九歌早就猜到了。

就算沒猜到,她也不會過問宣於祁的隱私。

不管宣於祁是真招妓,還是假招妓;亦或是他借招妓之名,避人耳目去了哪裡,跟她都沒有關係,她也無權過問。

所以聽完宣於祁的解釋後,九歌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便沒再說什麼。

宣於祁有些鬱悶,十分無奈道:“老鄉,聽到石匣的訊息,你就不能表現的喜悅點?”

九歌想了下,很給面子的問:“有下落了嗎?”

“沒有......”

話還沒說完,只是停頓了下,又是一聲“噢。”

宣於祁欲哭無淚,這天真沒法兒聊了。

本來是一件激動人心的事,到她這裡,瞬間就能將人高漲的熱情澆個透心涼。

記得以前的九歌不是這樣啊。

這兩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連做人基本的好奇心都沒有,無不無趣?宣於祁想了一會,沒想出個所以然,便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