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面無表情地掃了眼,字字沉冷,“再動喂到你嘴裡。”

蒼鷹曾在這片山谷裡盤旋了一個冬季,自然記得那片荊棘叢和毒果的味道,彷彿感受到了來自鮮血和眼前這個人類的雙重危險,頓時不敢再動了。

九歌將受傷的手臂緩緩收回,抓起一把藥草稍稍運功碾成碎末,敷在傷口上,又瞥了眼躺地上奄奄一息的蒼鷹,同樣給它上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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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善心不多,只這一次。

上了藥,是生是死,與她無關。

晚上睡覺時,九歌把那頭受傷的蠢鷹扔到山洞外面,不顧它悽哀的嚦叫,一把關上木製柵門,並且關得嚴嚴實實。

她每天要睡六個時辰,睡沉後,除非時辰到了,否則就算把她分屍了她也毫無知覺。

所以,別說是頭兇狠的蒼鷹,就算是隻麻雀,她也能救不能留。

她不想留,蒼鷹居然還不願走了。

不知又是遷徙落單了,還是故意找來這裡過冬的,蒼鷹傷好後,又開始在懸崖上空盤旋逗留,彷彿知道九歌不會殺它,還跟她搶起了食物。

有飛禽路過時,鷹總是比人類要敏銳的多,每當九歌弩箭射出,它總能搶先一步,將獵物抓到手,然後囂張而去。

有時九歌被氣極了,會朝它射出幾箭,終究不是真的存了殺意,是以都被蒼鷹敏銳的避開了。

等到山谷裡的河水都褪了,便迎來了冬日的第一場雪。

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九歌平靜無波的心緒無端生出幾許悲涼,又一年。

今年這場雪來的有些遲,它告訴九歌冬天到了,卻沒給她任何準備。

山谷裡的野獸都滅絕了,不但無法狩獵,也沒有動物皮毛抵禦寒冷,只剩一件去年的虎皮外衣取暖。

這個冬天,九歌飢寒交迫。

她曾嘗試從地底下挖出來的那個通道出去,剛下水,還沒游到底下,四肢就被凍得麻痺了。

因為受寒,後來生了一場病,在無醫無藥的情況下,她只能拼命運功,用珈藍生死決驅逐體內寒氣,但她不病還好,一病身體裡的毛病都出來了。

棘毒一日發作數次,她躲在山洞裡痛不欲生,寒氣驅逐後,她體內的真氣便消失了。

沒有內功,她連山洞都出不了,以至於錯過了東邊絕壁下,那場紛紛揚揚的梅花雨。

她雖沒看見梅花雨,卻知道風兮音來過了,因為第二天,蒼鷹帶回來一個竹籃,和山洞裡那個一模一樣。

在她失去功力的幾天,那頭蠢鷹更蠢了,抓到獵物不在外面吃掉,居然帶回洞口存著,像是要留著慢慢吃一樣。

九歌就喜歡它這種蠢勁兒,因為等它再出去獵物時,九歌會開啟柵門,把它收藏的獵物沒收,就當房租,不對,應該說是洞租。

等到三、四月份,天氣沒那麼冷了,泗水河的還沒開始漲起來時,九歌出去的時候也就到了。

為求穩妥,她先下水試了幾天,等終於能適應地底下冰冷的水溫和水壓時,便開始計劃了。

珈藍生死決有一個妙用,當發揮到極致時,可以閉氣兩刻鐘。

也就是說,她最多能在水裡閉氣兩刻鐘,兩刻鐘的時間從山谷裡游到地底下,然後認準方向,穿過這座山脈,進入泗水河的漩渦,最後在強大的水流衝擊下,鑽出河面。

其中任何一個環節有絲毫差池,兩刻鐘後,她必死無疑。

這是一條不歸路,九歌決定放手一搏。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和煦的陽光照在山谷裡,一片死寂,空中響起一聲嘹亮的鷹嚦,碩大的蒼鷹在懸崖上方盤旋著。

河水十分沁涼,補充好體力,九歌毅然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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