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外,聽到聲音的花非葉急急趕來,正要進去,就看到君羽墨軻陰鷙著一張臉從裡出來,“怎麼回事?你又和姑母吵架了?”

有些事,九歌不知道,但花非葉卻極為清楚,因為君羽墨軻每次忤逆了太后,太后都會在他面前將君羽墨軻數落一頓。

數次下來,花非葉都聽得不耐煩了,直呼自己命苦,每天去給太后請安,都要被唸經一樣念個把時辰。

“這幾日,母后有什麼事,不用告知本王,你自行處理。到了塢城,你和她去城主府安頓,本王還有事,回京再見。”君羽墨軻道。

“怎麼回事,這次怎麼鬧得這麼嚴重?”花非葉自然知道肯定和九歌有關,頓了頓,忍不住道:“是因為昨晚的事?不至於吧。”

昨晚九歌和孟無緣相繼中情毒之事他已從夜亭口中得知,雖然對太后的行為感到震驚和不解,但好在有驚無險,於他而言,這件事並不至於讓他們母子關係鬧得這麼僵硬。

君羽墨軻涼涼看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直接回了房間。

午飯時分,九歌被餓醒了,君羽墨軻早有準備,叫下人上了飯菜。

飯間,兩人沒有說一句話,九歌並不知道上午發生的事,君羽墨軻也沒告訴她,只是暗中觀察著她的臉色,心中的擔憂掩蓋其他情緒。

晚飯後,君羽墨軻便一直盯著九歌欲言又止,九歌依然沒有理會他,洗漱畢後,打算上床睡覺,才接近床邊,驟然發現身體有些不對勁,體內逐漸湧起一股熟悉的異樣......

“九兒,怎麼了?”君羽墨軻見她突然站定在床前,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上前幾步,還沒靠近,九歌連忙退到角落,有些失神地叫道,“別過來......”

君羽墨軻凝著她無端緋紅的臉色,心中不由一沉,輕聲道:“是蝕魂香的毒又發作了嗎?”

“你怎麼知道?”九歌瞳眸一縮,有些心慌,瞪著一雙驚慌的眼睛,聲音有些輕顫,“什麼叫又?這究竟是什麼毒?”

君羽墨軻深深看著她,忽然鄭重問道:“九兒,你願意把你終生託付給本王嗎?”

“我問你這是什麼毒!”九歌臉色漲得通紅,一隻手緊緊抓著桌沿,怒目圓睜,狠狠瞪著君羽墨軻嘶吼道。

君羽墨軻的手輕輕一顫,避開九歌的眼神,聲音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蝕魂香藥性強烈,每日都將......發作一次。”

九歌猛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君羽墨軻,倒映在瞳孔中人影越來越近,她一步一步的後退,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東西,太后究竟跟她是有多大的仇,才會陰狠至此......

“九兒,別怕,”君羽墨軻在九歌的注視下,緩緩靠近,他低下頭,視線落在九歌臉上,嘴角微微一弧,“本王不會讓你有事......”

溫涼的手撫上九歌滾燙的臉頰,她咬緊下唇,只發出一聲鼻音,就將君羽墨軻狠狠推開。這次連房門都來不及出,拽起早上從櫃子翻出長繩一端便縱身跳出窗外。

長繩飛快地被拉直,君羽墨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長繩的另一端......

又是漫長的一夜。

天邊浮現絲絲霞光之時,激流洶湧的河面有了動靜,一個略顯狼狽的人形踏波鑽出水面,君羽墨軻心神一凝,連忙將手中的繩子往懷一扯,九歌整個身子順勢飛了上來。

君羽墨軻連忙伸手扣住九歌的後腰,將其往懷裡一帶,“九兒,沒事吧?”

九歌臉色有些蒼白,睜開的雙眼,恍惚看著他,清冷的眼眸即使染上熹微的霞光,看起來依然有些無神呆木。

等恢復過來後,九歌並未像昨天早上一樣急著報仇,清洗乾淨後,她不悲不怒地吃了早飯,在君羽墨軻惴惴不安的眼神中,自覺的爬上床睡覺。

下午時,九歌睡飽了,一覺醒來,君羽墨軻不在,她掃了眼房間,兩把環首刀還在桌上,不起眼的角落裡躺著一疊繩子。

裝好兵刃,拿上長繩,出門時夜亭和林崖分別守在門兩側。九歌淡淡瞧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大步離開。

夜亭和林崖對視一眼,一人跟上一人去尋君羽墨軻。

太后正在房間練習行走,房門“砰”的一角被人大力踹開,她頓時嚇得不輕,下盤本就不穩,這一嚇,差點跌倒在地,好在身後的鐘黎及時扶住。

“放肆,誰許你闖進來的?”太后看清來人是誰後,當即開口怒斥。

九歌一句廢話也不多說,利刃出鞘,毫不猶豫地擰身衝上。

太后大駭,倉皇之下只能往牆角躲,鍾黎飛快從後面閃出,叮零零的一聲,兩條帶爪鉤的鐵索朝九歌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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