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眼裡浮出濃濃的殺意,對耳邊君羽墨軻的話恍若未聞,不言不語地抓起一塊幹巾擰了擰還在滴著水的長髮,不等擦乾,便從櫃子翻出一根長繩,二話不說提起桌上的環首刀,殺氣沖沖地往外走去。

“九兒,去哪?”君羽墨軻趕緊飛到門邊,擋住她的去路。九歌壓抑著滿腔怒火,冷沉道:“不關你的事,讓開。”

君羽墨軻皺眉,凝聲道:“你身體還很虛弱,有什麼事睡一覺後再說。”

“睡了一覺後,你就不攔我了?”九歌看著他,冷冷問道。

“九兒,”君羽墨軻握住她執刀的手腕,低聲道:“你先去休息,後面的事本王會處理。”

“你?怎麼處理?幫我殺了鍾黎洩憤?還是剁了喬霜的手,讓她再也制不成那些歪門邪道的藥?”

君羽墨軻一噎,深深看著九歌,沒有說話。

九歌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回答便要衝出去,君羽墨軻手上一用力,緊緊地攥住九歌的手腕,道:“九兒,本王會幫你討回公道。”

九歌偏眸,看著他的側臉,冷笑一聲,“如果你只是想找你母后理論一番,那就不必了。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你想怎麼解決?”

“她怎麼對付我,我就怎麼還回去。”九歌眼裡閃過一抹狠厲,面沉似水道:“放心,我不會用那種卑劣的手段,但必須要叫她嚐嚐泡一夜冷水的滋味。”

君羽墨軻面色微冷,回眸凝視著九歌,一字一頓道:“她是太后,也是本王的母后,你若把她扔進河裡,就叫以下犯上!傷害太后的罪名你擔當得起嗎?”

九歌驀然睜大了眼睛,抬眸怒視他,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失去血色,“那請問王爺,你希望我怎麼做?”

君羽墨軻眉頭不由得皺了皺,低聲道:“交給本王處理。”

“然後呢?”

“本王會給你一個公道。”

“什麼公道?”

“這你就別管了。”

九歌看著他,突然覺得好笑,“所以最後還是要息事寧人,對嗎?”

“九兒,別任性了。”君羽墨軻掰過九歌的雙肩,直視著她的眼睛,柔聲道:“這次是本王不好,本王保證下不為例,以後也會加倍留意,不讓母后的人有機會接近你。而且這次,夜亭不也及時出現了嗎?”

九歌冷冷地看著他半晌,似乎對他的話渾不在意,也一句話都沒說,只安靜地從他懷中退出來,沉聲問道,“我說假如,假如夜亭沒有及時出現,你會怎麼辦?”

君羽墨軻呼吸一滯,心中像是被人堵了塊大石頭,悶得他喘不過氣來。

“不會有這種假設。”他道:“九歌,此生不論何時何地,本王必能護你周全。”

九歌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默默地轉過身,手臂隨意一翻,刀鋒迅速轉了個方向擲了出去,只聽“噌”的一聲,刀尖直直嵌入船壁中,“若有下次,我如她所願。”

刀身顫抖,嗡嗡不絕於耳。

“胡說!”君羽墨軻低聲喝道。

九歌不置一詞,面無表情地將手從他掌中抽離,轉身,一步一步地往床上走去,步伐虛浮,好似隨時能摔下去。

泡了那麼久的冷水,身體早就虛脫了,本想報完仇再休息,看來是報不成了。原本並不覺得河水冷,此時上岸後,忽然感到涼意沁骨......

夏季黃河大漲,水質渾濁,被暗潮洶湧的河水灌溉了一夜,身上全是泥沙,口鼻也被塞的難受,她卻懶得去洗。

走到床邊,一頭倒下,閉眼便睡。

君羽墨軻看著她的背影,眼神複雜難解,隱隱帶著一抹疼惜和內疚之色。

等九歌睡著後,他安排夜亭和林崖守在外面,自己則去例行請安。

房間裡,太后邊用膳邊聽鍾黎彙報昨晚和今天早上發生的事,突然,房門被人推開,一抬眸就對上一張寒光湛湛的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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