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軻沒想到九歌竟然會醒,對上她視線的那一剎那,腦海裡閃過的全是昨晚荒唐的畫面......儘管沒做到最後一步,但該看的都看了,該碰的也都碰了。

今早醒來時發現她不在身邊,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被她暗算,而是她在自己身下不著寸縷的樣子......

此時看見心心念唸了一整天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那裡,眼前再次浮現女子姣美妖嬈的胴體,幽深的鳳眸一暗,全身血液都沸騰了,心跳急劇加快,強鎮定住,但熾熱的視線卻忍不住在九歌身上游移著。

九歌沒料到君羽墨軻會過來,神情有些怔忪,昨晚的事歷歷在目,若不是她應變及時,兩人險些就做了,她向來從容坦率、落落大方,可此時被他赤裸裸的目光黏著不放,不由想起他昨晚的粗狂,心中雖惱怒,臉頰卻騰騰地發熱,有些不自在。

好在房間沒有點燈,黑暗掩蓋了兩人的尷尬。

君羽墨軻捏了捏拳頭,極力地剋制著自己內心翻騰的慾望,直到把身體裡燃燒的火焰一點一點的壓下後,方故作平靜地問:“嗯......還沒睡?”

低沉的聲音已被慾望禁錮的有些沙啞。

九歌心中一跳,緊張地盯著站在窗前動也不動的男人,現在的君羽墨軻在她眼裡跟狼豺虎豹沒什麼區別,尤其是在這後半夜,放著松月客棧不住無緣無故地跑到醉仙樓來,一看就是另有企圖。

“你來做什麼?”九歌面無表情的問。

如果說之前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但經過昨晚一事,便不可能再與他平靜相處。她可沒忘了在河邊時若非無雙在,她差點就命喪這廝手裡。雖然那並非他本意。

看到九歌冷漠的態度,君羽墨軻頓時回想起自己昨晚險些失手的事,藏在袖中的手越握越緊,用力之大,指節泛出青白,目光掠過她,抿了抿唇,道:“昨晚在河邊......對不起,當時並非有意傷你,只是......”他別開視線,眼底閃過一抹強烈的妒忌,“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你和他單獨在一起,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他不後悔自己昨晚的粗暴,心裡甚是還有一點惋惜。

在君羽墨軻眼底,九歌早晚都是他的女人,他只是提前行使自己的權利,唯一讓他覺得不妥的,可能就是方式有點不對,他當時也想解開她的穴道,就怕她不聽話......

九歌不知道君羽墨軻此時在想什麼,聽到前面他突然拉下面子道歉時,心裡的氣多少消了一些,可聽到後面他霸道又專橫的話時,怒火頓時不打一處來。

笑話,他憑什麼命令她!

九歌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沉默不應。

對於昨晚之事,她不想解釋,也沒必要解釋。

從昨晚他那一反往常的瘋狂態度上便可以看出,君羽墨軻不是信不過她,更不是信不過風兮音,而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既然如此,更加沒什麼好說的。

事到如今,她沒那興致放低自己向他表明決心。

久久聽不到回答,君羽墨軻抬眸看了她一眼,彷彿什麼都沒發生,若無其事地問,“你今天怎麼沒來?”

她不是知道風兮音今天回來松月客棧嗎?

不管是為了見他,還是為了幫楚翊塵要解藥,都不該錯過這麼好的機會。而且風兮音走後也沒單獨去找他......君羽墨軻定定看著她,突然很想知道原因。

九歌冷冷瞥了他一眼,反問道:“沒去不是正合你意?”

君羽墨軻目光一頓,沉沉地看著九歌,彷彿要把她看透。

九歌暫時還搞明白君羽墨軻的來意,生怕他故技重施,不要臉地點住自己的穴道,於是也不敢放鬆,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視線,面色鎮定,看不出任何破綻。

一片黑暗中,兩人誰都沒有移動,就這麼冷冷的對峙著。

君羽墨軻蹙蹙眉,受不了她那警戒的眼神,彷彿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讓她避之不及。他垂眸,掩蓋住眼低的落寞,剛邁出一步,幽靜的房間裡立刻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

“別過來。”九歌緊盯著他的動作,側過身,儼然一副防守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