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軻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左手捂著胸口,語氣低沉又幽怨,“狠心的女人。”

“哦,還能罵人那就證明沒事。”九歌見他臉色沒什麼異樣便放心了。

她昨日所穿的衣衫現已是血跡斑斑襤褸不堪,不能再用了。視線在房間裡搜尋了一圈,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衣物,最後在外間的屏風後面看到了一疊月白色的物什,走近一看,正是藍珊昨天晚上拿來的一套女裝。

藍珊心思細膩,知道九歌不喜歡太過繁瑣的衣物,特地將留仙裙的廣袖改為窄袖,輕便素淨,剛好合身,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量身定做的。

“該不會是藍珊姐親手縫製的吧。”九歌看了眼衣袖處平整細密的針腳,非常懷疑這件衣服是出自藍珊之手。她將衣服穿好,理理衣領,走到銅鏡前。

可當看到銅鏡裡的自己時,九歌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銅鏡裡的她,哪像平時那個意氣風發的她啊。素淨的雙頰如同抹了一層粉黛般,紅潤可人。似水的翦眸裡帶著尚未散盡的溫情。

如果只是這樣,那她也認了,只消再等等,這些讓人想入非非的痕跡應該就能散盡。

可是滿脖子的吻痕和淤青算什麼事呀,這種東西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消的。

還有那鮮明的牙印,死妖孽屬狗的呀,居然咬的這麼狠。

九歌把衣領往上拉了拉,然不管怎麼拉,藍珊這件衣服只能遮到脖子以下,脖子以上的肌膚都暴露在空氣中,這樣走出去,擺明了告訴別人她今早都在房間裡都幹了什麼好事。

說句實話,一大早差點就被君羽墨軻吃幹抹淨,除了羞惱她還沒怎麼生氣,可現在看到這滿身擦不掉的痕跡,九歌妹子終於發飆了。

“死禽獸,看你乾的好事!”九歌貝齒咬得咯吱咯吱響,火冒三丈地衝到床邊。

“又怎麼了?本王可一直都坐這沒動呢。”君羽墨軻被九歌推開後,就散懶地坐到了床上,渾身就像沒長骨頭一般倚著床靠。

衣襟鬆散,他也沒去整理,露出大片胸膛,腹肌結實精壯,散著誘人的蜜色光澤。像是要故意引誘九歌一般,在她怒氣衝衝的向床邊走來時,君羽墨軻鳳眸微抬,眼底暗波流淌,眉宇間盡是紈絝風流。

好一副美人臥榻圖。

“快把衣服穿好,楚大哥他們還在外面等著。”九歌本來是想狠狠揍他一頓解氣,可看到眼前惑人心絃的一幕時,滿腔的怒火消了一半,眸光在君羽墨軻半敞的胸膛上掃了幾眼,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讓他們多等等又死不了。”不提還好,一提楚翊塵君羽墨軻就來氣,“若不是剛才不方便,本王真想碎了楚翊塵。”

九歌無語,她不跟慾求不滿的男人一般見識。

“你們古人出門不是都喜歡帶什麼跌打損傷的藥膏嗎?有沒有什麼藥能消這個呀?”九歌指著自己的脖子問。

君羽墨軻抬眸,當看見自己留下的傑作時,眸光一暗,想殺楚翊塵的心又強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