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她以身犯險,”夙三眸光微沉,輕聲道:“只要楚翊塵放行,本座便有理由陪她一同上山。”

“這就好說,”花非葉眸光一閃,以摺扇擊拍著掌心,臉上盡顯興奮之色,“有你這隻黑狐狸出馬,一定能成。”

左使聽著一頭霧水,陰戾的面上閃過一層疑惑,“你們說的這個‘他’是誰?”

“哈哈,老傢伙,終於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吧,”花非葉一臉嘚瑟,臉上又掛上了痞賤的笑,“不如你認個輸服個軟,只需對本公子說句好話,本公子就大發善心告訴你!”

“哼,想得美。”左使像看神經病一樣瞪了他兩眼,接著望像君羽墨軻,拱手恭敬道:“既然殿主已經拿定注意,屬下就靜候佳音了。”

夙三頷首,也不準備對他做多解釋,直接與他們商議到時候如何在山下佈置兵力。

沒過多時,殿外忽然傳來下屬來報,“啟稟殿主,青龍旗掌旗使林崖求見。”

夙三沉默了會,隨即道:“讓他進來!”

林崖此時不是應該在塢城嗎?突然擅離職守,難道是丫頭出了什麼事?

很快,林崖就踉蹌地走了進來,冷峻的臉上有幾道凝結的血痂,捂著胸口單膝跪下,血汩汩湧出,“屬下……參見主子。”

“哇哇哇,林崖,誰把你傷成這幅德行,告訴本公子,本公子要去謝謝他。”花非葉不可置信地瞪圓了雙眼,蹲下身子打量了眼一身狼狽的林崖,心中有些幸災樂禍。

這傢伙武功不比他低,能把他傷成這個樣子的人,肯定是個高手。

“出了什麼事?”夙三眸光一緊,視線冷冽地掃向他。

“回稟主子,我們行蹤暴露,連秋練帶人埋伏在客棧……夫人有危險。”林崖將連秋連帶人去當歸樓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夙三聞言,唰的一聲從榻上站了起來,幅度大的將桌案上的函報撞落一地,“本座讓你保護夫人,你為什麼沒跟她在一起?”

“……屬下和夫人走散了。”林崖耳根子微紅,倏地,眸光一冷,“是屬下該死,未能保護好夫人,這就自絕謝罪。”

說著,就抬起手重重拍向頭頂百會穴。

夙三眸光危險一眯,手一揮,他整個人就向後飛去,狠狠地撞到柱上,又滾落下來,吐了口鮮血,眼皮一翻便暈了過去。

“把他帶下去,先別讓他死了。”夙三面色如霜,冷冷掃了林崖一眼,擲地有聲的下令,“剿滅靈回之巔一事下次再議。派人傳令夜亭,立即帶領玄武旗兩千教眾趕往毒瘴谷宿月宮待命。樓左使,殿中事務重新交由你處理,花非葉,你隨本座去塢城。”

“屬下遵命。”花非葉肅然應聲。

千影殿在塢城以北五十里外的一座密林中,快馬加鞭僅需半天便可進城。

君羽墨軻入了城後,直接棄馬使用輕功飛往當歸樓。

花非葉不再是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連忙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靈紫昨晚去了春風得意樓沒找到林崖後,又急急忙忙的往回趕,她猜測一定有事發生,回來當歸樓後沒聽九歌的吩咐,讓小二哥先上來,而是直接闖進六樓的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