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就會?”九歌瞥了她一眼,涼涼道:“是你提出來的,自己挖坑自己跳,別拉上我。”

“小九,你幫我頂一頂,下山後我請你吃飯。”

“免談!”

“九歌,你跟她不是好姐妹麼?”宣於祁看著她們,溫和的笑了,“無雙肚子裡的墨水在京城大家閨秀中,是最墊底的存在,難道你就不準備幫襯一把?”

九歌眨著眼睛看向無雙,這姑娘文學造詣不會比她還要差勁吧!無雙似是看懂了她的意思,連忙點頭,一臉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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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有人罩著就是不一樣啊。”九歌搖頭,戲虐地說。

“既然小九你同意了,那我們就開始吧,”無雙嘻嘻一笑,忽然又問:“如果有人沒接上,怎麼辦?”

宣於祁微笑道:“當然要懲罰。”

“怎麼罰?”藍珊輕聲問。

“罰喝酒吧,”九歌看了眼眾人,她有預感,被罰的那個人肯定是她,撇了撇嘴,淡淡道:“沒接上來的人,就罰喝一罈酒。”反正喝酒她在行。

“好。”楚翊塵第一個同意,他本是性情中人,罰喝酒再好不過。

藍珊頷首,雖然她不會喝酒,但她有自信一定能接上。

無雙沒有說話權,風兮音默不作聲,證明也沒意見。君羽墨軻深深看著九歌,沉吟了會,道:“一罈太多,罰半壇酒吧。”

邪王發話,其他人自然不會反駁。九歌也樂得輕鬆。

月色朦朧,陣陣清涼的山風夾著篝火的熱氣襲來,給人一種沁澈心脾的清爽。

宣於祁繞到架子鼓後面,藍珊坐在焦尾前,風兮音緩緩拿出白玉簫,其他人也都準備就緒。

九歌姑娘很有自知之明的抱著一罈酒,踱步到古箏前,懶洋洋的坐下。她就一配樂的,待會喝酒就行。

藍珊指尖撥弄起一串淺淡的音符,宣於祁是山間主人,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微微一笑,吟唱道:“一角青山,詩人對酒看,多情春風眉眼小住筆尖,討流雲作賦星野對聯,蜿蜒上秀才紙扇。”

藍珊淺笑,剛準備接上,耳邊倏然想起楚翊塵朗朗而灑脫之聲。

“我是隔窗最輕俗人煙,懶解珠璣筆,詩文皆不沾,但愛茅簷茶半酒滿閒人二三,亂稱吾友昏晝不辯。”

“先論江湖話本多饒一段,敲牙板留疑勝負篇,再說人間年歲藏進屋簷,驚蟄催促小雪,夕陽追著腳尖。”藍珊輕輕吟唱,腦海中回憶起晚間,楚翊塵踩著夕陽打馬而來的情景。

“幸為鄉野客,天地小廬枕炊煙,青雀常銜落花來,約我一手談……”月光下,清風裡,一襲白衣,綻放出遠離塵世的飄逸,風兮音仰頭,清冷的眸光望著遠處明月與青山相連處,“幸為山川客,舉步松風接春苔,往來明月,一半借我作衣衫。”

音落之時,玉蕭驀然往懷中一收。

四周皆寂,宣於祁停了,藍珊頓了,九歌呆了。

她彷彿看到了一種淡而靜的光暈圍繞在他身邊,唏噓道:“真是明月作衫,傾國傾城吶!”

清風徐來,山間寂寥,無雙妹紙埋頭書寫,並未發現什麼不同尋常,寫完後,偏頭望向九歌,“小九,還有呢?”

眾人回過神,九歌茫然望向她,“什麼?”

“傾國傾城後面呀,”無雙道:“你不會就這幾個字吧?”

九歌,“……”

“她那一句是對某人的稱讚,不作數。”宣於祁暗瞄了風兮音一眼,轉頭看向無雙,微笑道:“完全不著調,怎麼能算是曲子呢,你兩還真是一個水平。”

“宣於祁,你能別找著機會就諷我麼,”無雙嘟著嘴,將最後一句劃掉,翻了下前面幾句,道:“只有小九和邪王沒接上……”

君羽墨軻也接不上?

九歌挑眉,轉眸望著他,剛好對上君羽墨軻一直黏在她身上的視線,她稍稍怔愣了一下,妖孽不想著填詞,看她做什麼?

只見君羽墨軻唇邊彎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深意,緩步走了過來,拎起她身邊的酒罈,笑道:“本王剛好渴了,你就別喝了,這壇酒歸本王飲盡。”

說著開啟酒蓋,大袖一揮,仰頭豪飲。

風兮音臉色一凝,冷眸加深,最後淡然地挪開視線,白衣飄飄間,帶起一股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