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銀硃端著酒樽走了過來柔聲細語道,“殿下,這位小仙子好生眼熟,像是哪兒見過。”

“哦,她?元始天尊的徒兒,她頭回隨師尊出席這種場面宴席,你應是認錯人了吧。”

“哦,我可有打擾到你們啦?”

“無礙。”昊辰抿嘴一笑。

“那,殿下我們一道去恭賀恭賀大哥、二哥吧。”銀硃莞爾一笑。

“嗯,走吧,”昊辰瞥了一眼妙玉,滿意地與銀硃一道走向了大王子。

妙玉黑著臉嘟著嘴嘀咕道,“我真是蠢還是心存一絲絲希望,將紫金鈴給你了,人家大哥、二哥都叫得好生親熱呀,我算什麼?就是個笑話吧,若再信你,我真是愧對師尊為我重塑的這副身軀。”

妙玉同師尊回了玉清境,便悶悶不樂地回了鶴鳴,無心修煉,滿腦子都是昊辰與仙子們天笑風生的場景,真是可惡,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上,我還幻想他對我定是真心的。

夜幕低垂,漫天流螢飛舞,妙玉愣愣地瞅著,腦子裡浮現的依舊是昊辰陪著看流螢的情景,我是怎麼了?還想他做甚,沒準他懷中正摟著抱著銀硃甜言蜜語呢。

夜深了,妙玉心情無比煩躁,無心修煉,也無心睡眠。

夜靜更闌之時,昊辰拎著酒菜依舊輕手輕腳地來到鶴鳴淵淵底。

“你來做甚?”妙玉厲聲道。

昊辰將帶來的酒菜一面擺在玉石桌上,一面嬉皮笑臉道,“想你想得睡不著,便來瞧瞧你,沒想到你也如此,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又來撩撥,紈絝子弟,”妙玉瞪著厲聲道。

“小玉莫要如此說,好生令人心寒。”昊辰癟嘴道。

妙玉嚴肅地一本正經道,“正好今日把話沒說明白,你乃天宮絕色,天之驕子,我無名小卒,我們本就不可能在一起,莫要再來招惹我,你把紫金鈴還我吧。”

昊辰滿心歡喜道,“小玉,你怎麼了?可是因銀硃吃醋啦?我回去就讓銀硃搬回青丘去。”

“她回不回青丘與我何干,殿下應沒忘,我曾說過不喜殿下這種放蕩不羈,朝三暮四,左擁右抱之人,殿下就莫要這般糾纏。”

昊辰質問道,“我不信,若是如此,你何苦為我死,折磨自個兒百年?若是如此,你豈會奔赴弱水河畔以命相換?若是如此,你又豈會讓我陪你修煉?”

“殿下許是誤會了,我為了友人也可兩肋插刀,我與蠪少萍水相逢,在蒼山,便救了他兩回性命,我那百年不是折磨自個兒,是內疚,你因我而死,如今呆在這淵底修煉著實乏味,有人送上門來消遣,我又何必拒他千里之外。”

“小玉,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又何難言之隱,才說得如此決絕?”昊辰緊鎖眉頭詫異道。

“如今我也快飛昇靈神了,也無需你來做陪了,還是與你說明白的好,我的男神是我家師尊才配。”妙玉心想這會你該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