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每一次深深地吸入新鮮的空氣,慢慢地慢慢地將體內濁氣全部吐出,將所有的興奮釋放出來,將所有的壓抑拋之腦後,”雪兒柔聲細語道。

暮昊辰跟著雪兒的節奏吸氣呼氣。

“試著去想象,你躺在方才那塊開滿野花的草地,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撲鼻而來,”雪兒柔聲細語道。

此時,暮昊辰沉浸在想象之中,自己與雪兒在開滿野花的草地上嬉戲。

“此時,夜幕低垂,天空繁星點點,它正衝你眨眼呢,於是我們一起一顆、兩顆、三顆……五十五”,雪兒邊說便用爪子在他腦旁揮舞施法。

片刻間,暮昊辰一動不動,睡得沉沉的了。

雪兒頭回使此法術,心中沒譜,便輕聲喚道,“昊辰、昊辰、昊辰……。”

暮昊辰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反應。

雪兒微微一笑,終於睡著啦,小心翼翼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輕輕蹦到地上,躡手躡腳地在營帳裡轉了一圈。

“怎麼連個洞也沒有,門口又有人把守,不易驚動,”雪兒嘀咕著走到挨床榻處,不起眼的地兒,從乾坤袋中裡掏出一把匕首,將帳篷花了一道小口子,再將匕首裝好,才從這口子鑽了出去。

雪兒迅速溜了出去,在營地裡四處尋找小妖的蹤跡,“到底將他們關到哪兒去了?怎一點氣息都沒留下。”

雪兒眉頭緊蹙,找著找著,突然聽見了嚶嚶嚶地哭泣聲,順著哭聲尋去,來到營地最邊上靠懸崖的帳篷,“哭聲是打這裡邊傳來的,可門口有侍衛把守,看來我還是隻能用方才的法子了。”

雪兒偷偷摸摸地靠近營帳,在乾坤袋裡掏出匕首,朝篷布上劃了道口子,再將匕首扔回乾坤袋,從口子鑽了進去,“讓吾瞧瞧是不是那隻豬在哭泣。”

雪兒鑽入營帳一瞅,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著,它從乾坤袋裡掏出那顆發著淡淡光的黃寶石,藉著微光亮一瞅,那些個小妖全關在籠子裡,小老虎、花蛇、獵豹、野狼,在哭的果真是那隻豬。

“按理說一般籠子是關不住你們呀,”雪兒眉頭緊蹙詫異道,這些個籠子定有古怪。

“你來做甚?”野狼厲聲道。

“是何人來啦?”花蛇眼神不好,光太暗瞧不清,聽野狼一說,定是熟識之人,我們有救啦。

“還有何人,就將我們定住的那隻可惡兔子,”野狼磨牙道,恨不得馬上立刻將它宰了,做肉餅吃。

“兔子?”花蛇詫異道,不會是來尋我報仇的吧,我將她牢牢纏住不讓它動彈不得。

“我等已為階下囚,要殺要剮,來個痛快的,”小老虎厲聲道,心想這下是徹底完啦,這兔子還不甘心,居然尋到這裡治我等於死地。

“吾可沒說要殺你們,”雪兒一邊輕聲細語回小老虎,一邊向就近花蛇的籠子靠近。

花蛇衝雪兒咆哮且張著血盆大口,吐著舌頭,厲聲道,“滾開,信不信我一口將你這陰險的傢伙吞了。”

雪兒只好轉頭朝小豬的籠子走去,一探究竟。

小豬瞧雪兒緩緩朝自個兒走藍,心想它在林間說得要割我耳朵下酒喝,嚇得哇哇大哭。

小野豬的叫聲驚動了守營侍衛,侍衛甲朝營帳裡吼道,“這都半夜了,鬼哭狼嚎個啥?”

“凌兢大師說過,這些個妖精可要瞧好了,以免日後為禍人間,”侍衛乙一本正經道。

“那我去瞧瞧,”話落,侍衛甲便在營門口高高的柱子上取下馬燈,提著它朝營帳裡走去。

雪兒聽見侍衛的對話,速速將黃寶石扔回乾坤袋,默唸隱身術,瞬間將自個兒藏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