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便是有心人了。

庭院外,草菅勝谷和驚雨走了進來。

弈傾天古怪地看了兩人一眼。

草菅勝谷剛想要打一個招呼。

弈傾天目光已然轉移開來,鎖定在空中某處了。

一陣漣漪散開,暗處黑袍,被目光盯住,心中知道不妙,才想要離開。

卻見弈傾天嘴唇微動,心中三字吐下後,庭院中的弈傾天,已然消失不見人影。

黑袍鬼魅身法,才展開,手臂便是猛然一緊。

被一人緊緊抓住之後,掄起,向著地面狠狠甩了下去。

空氣被急速下壓的身體擠爆,爆出一連串的火花。

黑袍雙手猛然下按,止住下墜之勢。

一道白影卻是恰到好處地,出現在她停滯的身下。

腿鞭如影,橫掃而出。

黑袍心中罵娘,身子一翻,單掌下按,擋住白影的腿鞭同時。

腳尖下壓,翻轉著,向著白影背後踢去。

頓時,兩人一腳換一腳,被踹飛,在空中翻轉了起來。

落地之時,一黑一白,對立的兩人,默默無言。

被弈傾天一番出其不意的舉動,驚住了的驚雨,目光微移,落在被弈傾天掀起黑袍,露出的那張熟悉面容之上。

她手指頭顫抖著,指向對方,氣憤地大叫道:“啊呀!果然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花狐貍啊!我就說,我不可能看錯的。”

驚雨捋了捋袖子,愣了愣,沒敢上前。

被弈傾天逮住了的花弄影,嬉皮笑臉地,對著驚雨做了一個鬼臉,五指做了個撓癢癢的動作。

嚇得驚雨嗖的一下,就是躲在了一個人的背後。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找錯了靠山的驚雨,緊抓著弈傾天的衣袍不放。

一個小腦袋,卻是從弈傾天身後探出,齜牙咧嘴地瞪著花弄影。

弈傾天眉頭一皺,撇過頭,看著這個近乎趴在他肩膀上的陌生少女。

“我們很熟?”

他話音冷淡。

驚雨呆了呆,雙手猛然一鬆,這才知道,自己抓錯人了。

她吐了吐舌頭,嘀咕著“兇什麼兇”,心裡卻是無端的,有些莫名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