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中自語諷刺著影家家主的青年,自然就是脫出死劫,一路南行的弈傾天。

當日天荒山脈一戰,他抱著必死之意,和蝶魔神定下三招之約。

在第三招,化納紫龍之氣,和那股霸道的刀意之後,他就是已然處在油盡燈枯的境地了。

風中燭火一般,隨便波動一下,就會熄滅死去。

只是,他心中的不甘和恨意,在他死亡前夕,升華出了被蝶魔神譽為四絕的劍意。

這一劍,掏空了他的精氣神的同時,卻也是,將他體內混雜糾纏的氣息,以及紫龍刀意,一併的宣洩出去了。

讓得弈傾天,成了一個四處透風的破麻袋一般,空蕩蕩的,沒有一息氣機停滯。

空,除了無,也是意味著純淨,蘊含著無盡的可能。

弈傾天體內氣機,一絲不存。

和古佛心的空之本源,倒是無意的貼切了起來。

昏迷中的弈傾天,隨心而動,反倒是,將封印之中的古佛心,給機緣巧合地真正煉化了。

之後,梵白更是耗去了半身功力,幫助弈傾天,調順體內氣機。

他更是藉助煉化的古佛心之力,將弈傾天體內,三成的死亡之月本源之力,給牽制住了。

弈傾天體內的天相九柳一柳之力,在失去太陰魔鏡的引動,以及弈傾天主動的複蘇之後,也是再度化作陰魔鎖,鎖在了聖芒誅邪之上。

體內隱患一空,弈傾天在羅剎鬼宮休養了大半年,才將體內破敗的傷勢,盡數養好。

這期間,他無意間,又是在花弄影離開西劍域之前,給他留下裝有寒冰純水的玉盒之中,發現了一樣東西。

可不就是,花弄影事先,就是給他留下的一封信?

想到這裡,臥倒在床鋪上的弈傾天,抽出信紙,仔仔細細地,又是看了一遍。

他苦笑了一聲,“一切的一切,你早就是預料到了。或者說,你早就是安排好了,是嗎?”

“不然,在死亡之月降臨之前,你怎麼就會,安然的離開西劍域。又怎會篤定,我一定會來南世家?”

弈傾天眼中閃過複雜之色,低聲問著自己,“她會是指使影不留的那個黑衣人嗎?若真是,我又該如何吶?”

此刻的弈傾天,還不知道。

他吞噬影不留靈魂之力所見的那個神秘黑衣,在他離開羅剎鬼宮之後,半路攔截了他的師父葉無名,以及二代。

更是以著一己之力,重創了二代至生死不明的境地。

那個神秘黑衣,會極天劍闕的問人劍。

更是會,他弈傾天的廢字訣!

整個西劍域,更是因為這個神秘黑衣暗中的操控,而陷入烽火連天的戰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