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荒山脈,瞬息間,被夷為了平地。

以著弈傾天為中心,大地被無匹的劍意,深深颳去了幾十丈厚。

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

圍觀的眾人,不論是二代、司雪等人,還是蝶魔神、梵白。

在這一劍下,瞬間······

重創!

蝶魔神背後四隻黑色蝶翼,來不及發出咔嚓的碎裂聲,便是崩碎了開來,重新幻化出,太陰魔鏡的本體。

劍意透過鏡面,不斷地洞穿著,蝶魔神的魔體。

她卻是,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中除了失神,還是失神······

這一劍,是她生平所見,劍意最足!

殺意最強!

恨意最深!

魔意最絕的一劍!

沒有之一!

在這一劍下,她好似看到了,曾經那一劍誅邪的瀟灑背影。

視線模糊之中,她的整個身體,被太陰魔鏡洞開的一個巨大黑洞吞沒,消失不見了人影······

月落日升。

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過去,陽光再現天地的時候。

所有幸存的人,卻好似,過了一輩子一般。

只是,光明再現。

有的人,還在嗎?

不在了······

斷劍,孤影,杵劍,仰天。

所有人掙紮著身子,來到深坑的邊緣。

看著那道靜默無聲,已然失去氣息的跪地身影。

良久,一動未動。

梵白抹了抹嘴角泣出的血色,一手護著飛魚在胸前。

一手卻是捏得發白。

當年的他,和如今的弈傾天,何其的相似啊!

又是何其的不相似!

他屠戮了三千僧眾,血洗了靈山,一人戰了天下。

他本該死的!

只是因為有了一個好師傅,有了一位好前輩,才得以脫離死劫。

只是被封了三千年而已。

可是弈傾天吶?

他梵白答應過,要幫他護住幾人的。

然而,他一人都是沒護住。

就連弈傾天,他都是沒能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