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規矩辦事,想見我,還不容易嗎?我可不是你們的師父,慕白大師。神秘的,就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吶。”

峰頂,弈傾天嘴角微微一勾,有些譏諷地笑了笑。

慕白啊,慕白啊,你這是······先禮後兵?

還是,自信,你的徒兒,能夠逼出我的實力?逼出你想要的東西?

山腳下,丹子、流星,面色同時一變。

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之色。

“師兄,難道,弈傾天見過師父?”

流星低低說著。

“不可能!師父很少出門,弈傾天怎會認識師父?”

“再說,若是弈傾天當真認識師父,師父豈會讓我們,來試探弈傾天一番?”

丹子毫不遲疑地回答道,“弈傾天後面一句話,應該只是無意,簡單的猜測而已。走吧!”

說著話,丹子拱手,向冷霜施了一禮。

隨即,便是一步一步,向著峰頂踏了上去。

流星冷哼一聲,有些不甘的緊跟在丹子身後。

看著這一幕,冷霜面色,微微有些錯愕,隨即,搖頭苦笑一聲。

貴客不貴客,端看人如何看。

自己姿態擺得低了,乞丐在你面前,也會成為皇帝。

自己不卑不亢,皇帝與乞丐,又有何分別?

弈師弟,這可真是生動的一堂課啊!

從山腳走到峰頂,也只有萬步的距離而已,常人,尚且不懼。

對於修者而言,更是不算什麼。

只是,心理上的那份屈辱,卻是怎麼也是擺脫不了的。

就像此刻的流星一般。

“這麼看著我幹嘛,想要咬人的話,那可不行。”

“山腳下,骨頭倒是很多,你隨意。”

弈傾天看了看流星兩人,拎起了茶壺。

茶已冷。

他也只是隨意運功,再煮了煮。

瞬時,茶水顏色,有些發深起來。

這茶,反正又不是他喝,手藝差一點,好一點,有所謂?

丹子制止住要說話的流星,看著弈傾天笑道:“沒想到,弈師弟還有這般閑情雅緻。樹下品香茗,坐看日升日落。真是痛快的日子啊。”

“你很羨慕?”弈傾天挑了挑眉,戲虐笑道:“要不,丹子師兄,就待在我這裡了。咱們一起坐而論道,觀風雲變幻,笑看山河如何?”

丹子面色一愣,隨即尷尬一笑:“這、這還是免了吧。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家師尚在,我還要陪伴左右。豈能如弈師弟這般,逍遙快活,自由自在!”

弈傾天嘿嘿一笑:“聽丹子師兄,這語氣,好像對令師很不滿啊!”

“是了,雪峰的競爭壓力,那麼大。慕白大師,對丹子師兄的管教,一定很嚴吧。是不是隔三差五地就要打手心、罰站啊!”

“呃!這個、這個真心沒有,家師對我很好,弈師弟可不要亂說。”

丹子抹了抹額頭上泣出的冷汗。

這個弈傾天,還是這般肆無忌憚啊!

師父可就在附近,這些話,她聽見了,要是相信了,我可是有口難辯了。

還有,什麼叫打手心?什麼叫罰站?這是問劍宗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