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溪還能說什麼?除了答應,她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她點頭回應。這是要幹嗎?是想來一出梁山伯與祝英臺嗎?如果是那樣還好,至少還是雙宿雙棲了嘛!橙溪怕就怕,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局面。剛剛還滿心歡喜的橙溪,一下子高興不起來了。

“然弟,那今晚你記得過來,我們順便行結義之禮。”

“行,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

看著赫柏離去的背影,橙溪長長的哀嘆了一聲,本是來尋自己所摯愛的人的,這倒好,尋回一個大哥來。“什麼鬼嘛!直接表明身份不行嗎?搞什麼女拌男裝,是古裝劇看多了嗎?這下好了吧!自作自受。”橙溪急得在原地跺腳,自言自語的數落自己。

晚上,橙溪按約定去了赫柏營帳裡,還體會了一把結義之禮。

“然弟,來啦!你先坐,行結義之禮前,我先給關公上一柱香。”赫柏指著旁邊的椅子,示意橙溪落座。

“好!”橙溪笑著點頭應著。

赫柏備好了酒和匕首,赫柏給關公像上了一柱清香。然後拿起桌上的匕首,將自己的手割破,滴了幾滴血在桌上的酒碗裡。“快過來然弟。”

橙溪忐忑不安的走到赫柏跟前,赫柏將手中的匕首遞給橙溪,自己拿起桌上的布止血。橙溪雖然沒親生經歷過什麼結義之禮,但在電視裡也經常看到這樣的情節,她明白赫柏是要讓她割手滴血。可看著明晃晃的匕首,看著自己那纖細的手,她猶豫再三,怎麼也下不去手。

“然弟怎麼了,快割啊!”

沒辦法,在赫柏的催促下,橙溪只好把冰冷的匕首放到左手食指上,咬著牙別過臉去,輕輕的割了一下。割下去那一下真的很疼,橙溪差點叫出聲來。血很快流了出來,滴在桌上的酒碗裡。

看著飄著血絲的酒,橙溪都有點佩服自己,以前連打針都叫得跟殺豬似的她,今天竟然為了赫柏,能自己割自己。

她還在感嘆自己的勇敢的時候,赫柏已經端起桌上的酒碗,大飲了一口。“給。”赫柏雙手捧著酒碗,遞到橙溪眼前。

橙溪接過酒碗,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手都割了,這不就喝個血酒嘛!有什麼可怕的。

“然弟好酒量。”

“嘻嘻!將軍謬讚了。”

“然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還叫將軍啊?”

“哦哦……大哥。”

“好,我們來拜關公。”赫柏先一步跪到關公像前,橙溪也學模學樣跪到赫柏身邊去。

“關公在上,我阿穆魯赫柏,今日同周浩然結為異姓兄弟,不願同年同月生,但願同年同月死,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有違背今日之誓,願受關公大刀分屍之罰。”赫柏舉起右手,開始宣誓。

赫柏的話聽得橙溪『毛』骨悚然,就是結個拜嘛!要不要搞得這麼認真,什麼分屍都用上了。

赫柏說完轉臉看著橙溪,橙溪知道這是示意輪到她了,她緩緩的舉起右手,遲疑了很久,一想這不是和浩然結拜嗎?又不是用的自己的名字,管它的呢!就算違背了,關公要懲罰也該找浩然去。這樣一想,她心裡一下就舒服了,她小聲的說到:“關公在上,我周浩然,今日同阿穆魯赫柏結為異姓兄弟,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生今世定當不離不棄,相守一生,若有違此誓,必不得善終。”

“然弟,我怎麼聽你立的誓言,有點怪怪的,有點……有點像男女定情山盟海誓的感覺。”等橙溪宣完誓言,兩人向關公磕了三個頭,赫柏磕完頭一邊緩緩的起身,一邊說到。

“有嗎?沒有啊!我覺得挺好。”

“行,餓了吧!來吃鹿肉,涼了就不好吃了,從今天起,我們可就是兄弟了,以後有什麼困難就開口,千萬不要跟大哥見外。”赫柏搭著橙溪的肩,將她拉到桌前坐下。

赫柏既然都這麼說了,橙溪一下輕鬆了不少,再也不想故作拘謹了,她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鹿肉吃起來,“真的?不反悔?”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大哥你可聽好了,我想大哥給我安排一個單獨的帳篷。”

“這倒也不難,這些都是劉守衛在安排,他明日要帶人進邊城去,等他回來,我就第一時間讓他給你安排。”

“真的?說話算話哦!可別放我鴿子。”橙溪興奮的從凳子上騰起,用食指指著赫柏說到。

“鴿子?”

橙溪一下捂住自己的嘴,高興過頭了,竟然胡言『亂』語了,“我是說外邊的信鴿很重要,不要給放跑了。”

“還不知然弟家中還有些什麼人?等到了京城,我一定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