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柏接過守衛遞過來的腰牌,一隻眼睛盯著桌上的地圖,一隻眼睛瞄了一眼手裡的腰牌。等他看清楚腰牌上貌似熟悉的名字,他才把兩隻眼睛都落到腰牌上,“周浩然,周浩然,這個名字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赫柏自言自語的唸叨。

守衛站在那裡,等候著赫柏的差遣。

“你剛剛說他是做什麼的?”

“回將軍,他說他是軍醫助理。”

“軍醫助理……哦,原來是他,快讓他進來。”赫柏終於想起來那晚的事,還有點小激動。

守衛應聲走出帳外,橙溪端著東西進到了帳篷,“軍醫助理周浩然,見過大將軍。”

“周兄無需多禮,快請坐,那日的開導之恩,赫柏還沒顧得及報答,沒想到周兄主動找來了。”

橙溪看到赫柏對她如此謙謙有禮,心裡美滋滋的。她把手中的食物端到赫柏跟前放到桌上,“將軍,快趁熱吃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填飽肚子,哪裡來的力氣想作戰部署?”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作戰部署?”赫柏將壓著地圖的東西,推到一邊,好奇的問眼前這個謎一樣的橙溪。

“能讓你大將軍廢寢忘食,連慶功宴也不去參加的事,除了即將開戰的作戰部署外還能有別的嗎?”橙溪振振有詞的說到,底氣十足。

“如此聰慧,又善於察顏觀『色』,做個小小的軍醫助理真是屈才了。”橙溪的到來,給原本愁眉緊鎖的赫柏帶來了意外的驚喜,他的心情也不再那麼低落。

“將軍這是在誇我嗎?”

“明知故問。”

“既然這樣,將軍何不把煩惱的事說出來聽聽?說不定瞎貓碰到死耗子,我歪打正著幫上忙了呢!”橙溪試探『性』的走到赫柏身邊,看著桌上的地圖,小心臟再一次砰砰跳個不停,經歷了這麼多,沒想到再靠近赫柏時居然還有初戀的感覺,雙頰也熱乎乎的。

“也好,我手下都是些善於作戰,卻不善於分析戰況的猛夫,我也暫時想不到良策,你會看地圖嗎?”赫柏把桌上的地圖順了順。

“這有何難!”

“你看,我們現在在這裡,這裡是被敵人攻佔的邊城,我們的目的就是奪回邊城,將敵人驅趕出境。現在有一條計策,就是動用大量兵力,強行奪回。敵守我攻,這樣一來我軍死傷肯定特別嚴重。我現在就是發愁能不能想一條智取之策,儘量減少傷亡。”赫柏的手在地圖來來回回遊走,認真的給橙溪分析戰況。

看著赫柏認真做事的樣子,橙溪又被『迷』的神魂顛倒,她嘴角微微上翹,笑容都忍不住爬上了她的臉。

“你傻笑什麼?是聽不明白嗎?”赫柏看見犯花痴的橙溪,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明白,這麼簡單的局勢怎麼會不明白,這裡是哪裡?”橙溪指著地圖上,一個離營地還有一定距離,但比較孤立的城池。

“這啊!這是敵方的城池。”

橙溪沉思了片刻,做了一個赫柏看不懂的手勢,“有了。”

“真的有計策了?說來聽聽。”

“說是可以,如果我說的方法有用,那你就把那些東西全部吃光。”橙溪指著桌上的東西,給赫柏談起條件來。雖然顯得有些幼稚,但赫柏卻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若能用這些美食換得良策,怎麼算好像也是我賺了。”

或許真是她們之間,上輩子就有一段緣吧!平時生人勿近的赫柏,竟然能這麼放縱自己,和橙溪聊得如此默契,如此投入。

“你看,敵方這座城池孤立無援,我們先調一部分兵力去攻打這座城池,若敵軍要求援,必定會向離得最近的邊城救助,我們先提前派少數精兵混入邊城,等他們一旦出城,就讓我們的人解決掉城門的守衛,關上城門,斷掉他們的後路。只要把他們引出來了,那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我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不但不會傷及無辜百姓,也會減少我軍的傷亡。不過,關鍵還是你們要有能力打得過對方才是。”

赫柏聽了橙溪的話,再仔細看了看地圖,興奮的把桌子一拍,“妙哉,妙哉,那現在關鍵就是,萬一對方不向邊城求助呢?”

“放心,山人自有妙計。快吃東西吧!”橙溪得意的賣了個關子。

不管怎麼樣,橙溪能想到這一層已經很不錯了,赫柏怎麼可能言而無信,乖乖的坐下來吃起桌上的東西。

橙溪坐在旁邊,欣賞著赫柏吃飯的美姿。

“來吧!周兄,有美食怎麼可能一人獨享,我們一起吃。”赫柏把東西端到橙溪跟前,一隻又肥又大的雞腿已經遞到了橙溪眼前。

“一起?我我我……”橙溪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吞吞吐吐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幸福。

“怎麼?周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