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選個請柬都這麼難嗎?媽媽發覺啊!你一碰到和耀喆有關的事,就變得沒主見了。”

“誰說我沒主見了。”橙溪拿起桌上的請柬,分別瞧了瞧,“就這種吧!百合花百年好合,又香又純潔。”

“不跟耀喆商量商量?”

“我們家的事我說了算,就它了。”

“那就這樣決定了哦!晚上你和耀喆抽點時間,把這些都填好,明天媽媽就陪你一家一家的給發下去,耀喆那邊的親戚朋友就讓他自己去發。”

“好,沒別的事我就去跑步了。”橙溪穿著一身緊身的運動裝,往跑步機的方向走去。

“你把機器調慢一點,醫生說了,運動量不能太大。”

“知道了。”橙溪不耐煩的回到,她媽媽天天在她耳邊唸叨,要注意運動量,一邊又一邊,她耳朵都快聽起繭子了。

“還有,待會兒耀喆說要過來帶你去試婚紗,你可別又跑出去了。”她媽媽又補上一句,這次橙溪回答都懶得回答了。

請柬也發了,婚紗也試了,婚禮場地也訂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

這是離婚禮越近,橙溪的心裡就越忐忑,因為她緊張啊!耀喆的心裡同樣忐忑,但不是因為緊張,而是表哥那邊一直沒有傳來好訊息。

終於在婚禮前兩天,耀喆接到了表哥從美國打來的電話,“喂!表哥,事情辦好了嗎?”

“辦好個屁,那臭娘們兒沒差點把我給打死,我現在還在醫院等著照ct呢!我偷孩子時被她發現了,她把我打暈跑了,我說耀喆啊!我這也算仁至義盡了,你只求多福吧!”他表哥用近似於吼得聲音說到。

這近似於河東獅吼的聲音,震的橙溪耳朵都在痛,他下意識的將手機拿遠了一點,他還沒來及問前因後果,手機那頭一陣『亂』吼後,就把電話給掛了,“喂喂喂!”

耀喆立馬再撥過去,電話裡一直反覆著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又趕緊給汪淋撥過去,電話那頭傳來同樣的聲音,他狠狠的將手機扔出去,手機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婚禮如期而至,有了上次訂婚的意外,橙溪再也不敢單獨跑出去了,在家裡乖乖等著耀喆的迎親隊伍。

耀喆領著一群哥們兒,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橙溪從新房裡接出來,橙溪穿著潔白的婚紗坐在穿上,耀喆一個公主抱,一口氣從樓上把她抱到婚車裡。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朝酒店開去,全是豪車,這樣龐大的陣勢,引來了不少的圍觀者。

一切都非常的順利,等她們趕到酒店,賓客們都已經到了。爸爸不在了,就由橙溪媽媽挽著她走過紅毯,在所有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將橙溪的手交到耀喆的手裡。

橙溪媽媽握著耀喆和橙溪的手,“耀喆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今天就把她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愛護她,溪溪我們從小都捧在手心養著,沒有吃過半點苦,所以『性』子難免任『性』了點,你要多謙讓一點她,媽媽祝你們幸福。”她說著說著竟忍不住掉了眼淚。

橙溪也忍不住熱淚盈眶,“媽媽……”

“好吶!大喜的日子哭什麼?別把妝給哭花了就不漂亮了,要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給雙方父母敬了茶,兩人開始走交換戒指的步驟,耀喆正要給橙溪把結婚鑽戒給戴上,這時從人群中衝出來一個孩子,那一聲又一聲的爸爸,讓全場啞然。

“爸爸,爸爸,爸爸……”

軒軒跑到耀喆身邊,抱著耀喆的腿,用那天真無邪的眼睛望著耀喆,不停的叫著爸爸。

面對和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兒子,耀喆本想一腳給踹開的,可這是自己的兒子啊!他下不去手。他彎身下去,輕輕拉開軒軒的手,“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爸爸,你不要軒軒了嗎?”

“小朋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爸爸。”

軒軒看向一臉茫然的橙溪,從背上的小書包裡拿出一瓶黑乎乎的東西,潑到了橙溪潔白的婚紗上。

“幹嘛呢?我的婚紗,這是什麼啊?這麼臭,誰家的孩子呀?怎麼能這樣啊?”橙溪心疼的『摸』著自己的婚紗,急得都快哭了。

“橙溪,你沒事吧?”

“婚紗都成這樣了,你說能沒事嗎?”

軒軒用憤怒的眼神看著橙溪,“你這個狐狸精,是你搶走了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