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金針挑破屍體指腹,滲出的硃砂混著曼陀羅汁液,正是偽造先帝批紅的秘藥。

太子上官圓持劍闖入未央宮,湯圓正對著十七個硃筆圈出的名字出神。

少年扯開衣襟,心口黥印與狼首徽章的凹槽完美嵌合:“母后可知,這名單裡藏著對食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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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蘸血在宣紙上勾連姓名,赫然顯出北漠狼騎陣型圖。

三更梆響,梅香在角門放飛信鴿的剎那,被鳳柳的捕雀網罩個正著。

鴿腿密信展開,竟是湯圓今日批閱的官員名單副本,每個名字旁都標註著“已滅口或可策反“。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梅香咬破毒囊前,瞳孔裡映出上官正蟒袍的一角。

“該收網了。“飛雲霄在劇咳中甦醒,將調兵虎符按進心口箭傷。

潰爛的皮肉下,三百枚火浣鐵打造的地堡金鑰叮噹作響。

他推開密室暗門,九盞楠木棺槨赫然在目……棺內躺著的竟是二十年來“陣亡“的邊關守將,每人手中都攥著一本北漠王庭的買官賬簿。

梅香手中的信鴿撲稜著翅膀,鴿哨聲刺破角門死寂。鳳柳的捕雀網剛觸及她髮梢,少女突然旋身抽出袖中短刃……刃柄鑲嵌的鎏金梅花,正是尚央生前隨身之物。

“姨母當真認不出這刀穗?“

梅香扯開衣襟,鎖骨處的梅花胎記滲出血珠。湯圓手中斷劍應聲落地,二十年前的雨夜記憶呼嘯而至:尚央抱著渾身是血的上官圓衝進湯府,背後插著三支北漠狼牙箭。

另一畫面浮現:喜兒跪在產房外,將尚央臨終託付的襁褓塞給她,襁褓裡裹著的正是心口黥印未消的梅香。

飛雲霄的咳嗽聲自密室傳來,虎符嵌入心口箭傷的剎那,三百火浣鐵金鑰突然磁吸成圖……

北境,標註佈防圖最關鍵點竟是落鷹澗,赫然是尚央當年“戰死“的座標。

梅香顫抖著解開腰間香囊,倒出半枚染血的狼首徽章。徽章斷口與上官圓周歲時抓周的玉佩嚴絲合縫,拼合處顯出小篆刻文:“雙生子劫,代兄赴死。“

湯圓猛然想起生產當夜,喜兒抱著上官霄衝出火海時,襁褓裡掉落出耒的正是這枚玉佩。

“父親從未戰死。“

梅香將密信浸入藥湯,盛唐三年,工部批文顯形處,竟是尚央筆跡:“臣假意投誠,換皇子平安。“信紙背面的血手印突然活化,拓印出落鷹澗地牢的構造圖……

尚央被鐵鏈鎖在第九具楠木棺旁,背後刺青與上官圓胎記七分相似。

上官霄突然破門而入,少年扯開孝衣露出心口黥印……那竟是縮小版的北漠王庭輿圖!

鳳柳用銀針扎入其太陽穴,滲出一縷黑血裡竟遊動著火浣鐵碎屑:“難怪當年尚央要替你擋箭…原來你才是北漠要的容器!“

湯圓皇后抬起茫然雙眸……彷彿看見地牢深處,尚央的白骨突然震顫。

飛雲霄將虎符按在棺槨北斗刻痕處,三百火浣鐵金鑰化作磁粉湧入尚央骸骨。白骨掌心浮現金粉,凝成景汐公主絕筆:“雙生非禍,換命為解。“

梅香割破手腕,將血灑向輿圖,落鷹澗標記處騰起硫磺煙霧。

上官霄突然癲狂大笑,撕下的臉皮下竟是喜兒蒼老的面容!“我的好姐姐,“她的指尖輕撫在湯圓驚愕的臉上,“當年你抱走的,可能是尚央的親生子…“

地動山搖間,尚央骸骨突然暴起,白骨扣住上官霄咽喉。

飛雲霄的斷劍刺穿楠木棺底,三百份真正的《互市約》在硫磺火中顯形……

每一卷都夾著尚央與北漠周旋的密報,最後一頁硃批赫然是湯老夫人筆跡:“吾兒喜兒,當斷則斷。“

飛雲霄的斷劍卡在楠木棺榫卯處,硫磺火順著劍身紋路燃起青煙。

三百卷《互市約》在熱浪中舒展,露出盛唐五年工部批文的硃砂騎縫章……那印章紋路竟與北漠狼騎軍旗完全吻合。

“原來,落鷹澗的地震不是天災。“湯圓拾起最後一卷密報,泛黃的紙頁間竟夾著半塊火浣鐵。

這種產自西域的耐火礦石,正是當年工部上報“毀於地動“的軍械庫建材。

湯圓突然想起三日前查驗舊檔時,兵部侍郎耳後的硫磺灼痕……與此刻棺底焦黑如出一轍。

梅香突然撞開密室暗門,手中攥著半幅染血的《漕運圖》。

圖中標註的十七處中轉倉,正是湯老夫人陪嫁的絲綢莊。

“外祖母上月病重時,曾讓我燒掉妝奩暗格裡的鎏金匣...“

少女扯開衣襟,鎖骨處的梅花胎記滲出血珠,“匣中裝著北漠可汗的狼首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