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趕到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被清理了。

留在場地的只有尉遲夫婦,尉遲凜;曹家夫婦,曹齊一;許家夫婦,和秦燁追風二人組。

白語:……他怎麼來了。

在白語打量著他的同時,秦燁也同樣打量著她,他的眼中閃爍著光亮,意思大致是這樣說的:這些都是你做的。

白語翻了一個白眼:怎麼可能,我像是這種人嗎?

秦燁點了點頭。

白語:……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呢。

白語撇過頭不理他,看一向了這邊的戰場。

尉遲宮看著曹齊一懷中抱著滿身是血的許依,氣不打一處出,憤怒的看向尉遲凜,道:“瞧瞧你自己找到女人。”

尉遲凜雙眼佈滿了血絲,直勾勾地盯著滿身是血的許依,沉默的不說話。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今天本該是他最幸福的一天,他為了等待這個神聖的時刻,忙碌了一整晚。

可她呢?呵,真是可笑。

這時候,一個丫鬟從外面引進的一箇中年男人,走進衝著許父說道:“老爺,大夫來了。”

許父急忙將他招帶進來“快,快來給他們看看。”

大夫第一次見到這麼慘烈的場景,先是一愣。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大人物同時在場,緊張的抖了抖衣袖,沉默的垂下了腦袋,蹲在曹齊一和許依跟前,拂上許依的手腕。

許依害怕的往曹齊一的懷裡縮了縮,曹齊一更加把她抱緊,語氣親和的說道:“不怕,月兒不怕,沒事的。”

這一幕在尉遲凜的眼裡是那樣的刺眼,他緊握著雙拳,壓抑著身體中的憤怒是它不爆發出來,即使身體氣的顫抖,他依然停留在原地顧不出聲。

大夫起身搖了搖頭,聲音緊張得有些顫抖說道:“腹中孩子已經沒有生命活動的跡象了。”

轟!

驚天的訊息在尉遲凜的頭腦爆炸開來。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啊。

還沒出世,就死在胎中。

他恨,恨這個女人既然心不屬於他,為何又要招惹他。

他恨,恨這個女人自私的沒有保護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