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發生得猝不及防,電光火石之間,琳琅的肩頸往後放鬆一靠,靠在了男性同伴的胸膛上,另一隻手則是拉下他的手腕,得以再一次自由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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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玩著對方藝術般雕刻精緻的手指,自然而然接過了他的話,“我們費了老大的勁兒,好不容易等時間過去,植物再生,瘴氣淨化,準備重新入住,卻發現,有一群不速之客進到了我們整理乾淨的房間,還把門牌換成了自家的地址,這像話嗎?”

她的鳳眸細長,招搖的風情裡藏著刀刃的鋒利,嗓音如同融化的蜜糖,“你們說,我們最好的解決方法,是要將這群不速之客驅逐出去,還是,以絕後患,將擅闖民宅的傢伙斬於劍下,以儆效尤。”

距離投放膠囊鏡頭過去了三分鐘,皇室與元老院迅速反應,一方面加強警備搜尋異常,另一方面則派出代表進行交涉。

這個級別的挑釁已經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了,兩個文明正在為居住的領地許可權展開爭奪,凱森皇帝作為帝國元首,必須出面交涉。

“閣下,我對你們的遭遇表示同情,也對你們的堅持精神表示崇高的敬意。”

當權者擺出了最熟悉的一條推脫說辭。

“但是,千年以後,時代更改,這片土地到處是我們生活留下的痕跡——”

琳琅笑了,她毫不客氣甚至強硬打斷了他,“先行者丟了錢包,後來者撿到了,他沒有歸還,而是翻開錢包,看到裡面有一筆大數額的流通星幣,有證明個人身份的重要證件,還有一張褪色的全家。那麼請問,這錢包是屬於失主,還是屬於後來者?”

眼看著凱森皇帝張嘴說話,她輕描淡寫堵住了,“前提條件是,先行者是在自己家裡午睡時丟的錢包,誰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會破窗而入,把錢包偷偷拿走了。”

說得這麼一大堆,不就是想證明他們是個“小偷”?

一向以公平和正義為原則的帝國公民難免急躁起來。

而琳琅完全沒有顧慮他們糟糕透頂的心情,單刀直入,語氣凌厲,“現在午睡的人醒了,要去拿回自己的錢包,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帝國高層正在緊急商議,而琳琅根本不給他們外交人員發揮能力的機會,“之前的慶典,相信你們印象深刻,如果有心,你們應該可以查到,襲擊物件只是針對帝國權貴,意外不大,基本沒有牽連到平民。”

“而這次——”

她緩緩站了起來,雙手撐著銀灰色的金屬板面,眼珠折射著螢幕的熒光,“最後一次警告,凡是十五天內撤離成功的人,不予追究。而十五天內仍在留在境內的人,不管什麼理由,作為利益既得者的幫兇,抱歉,這次你沒有豁免權。”

“從明天開始,每日中午十二點,你們擁有一小時的對話機會。”

她肩頭的制服有滑落的跡象,被一雙男性手掌扶了回去。

琳琅唇邊笑意加深,又恢復成之前那副勾魂輕浮的模樣。

“也許你們可以多說點甜蜜肉麻的情話,俘虜姐姐的心哦,姐姐心一軟,說不定會改主意呢。”她送了個飛吻,“午安,甜心們。”

膠囊鏡頭定格在女人的媚眼如絲上,瞬間全暗。

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十分鐘,人們仍舊維持著一個姿勢,伸長脖子,呆呆看著天空,感覺集體像是做了一個漫長又可笑的噩夢。

然而,停止前進的婚禮隊伍,一張張凝固呆滯的面孔,種種真實情況表明他們並不是在做夢。

是惡作劇嗎?

他們催眠著自己,手心浸透了冷汗。

與帝國凝重的氣氛不同,琳琅一關閉螢幕,脖子立刻被人從後頭勒住了,男人陰森森地發話,“去,把我昨晚磨好的斧頭拿過來,我要剖了這個傢伙。”

琳琅絲毫不慌,“你不覺得一個月太長了嗎?即使是為了混淆視線,但夜長夢多,難免會生成更多的變數。”

“那你告訴我,十五天你怎麼給我摧毀他們的二代抑制劑?”

“這事可說不準。”琳琅眨了眨眼睛,“雖然我很有職業操守,但愛情是不講道理的,萬一我半路碰見了可愛的oega,一個不小心陷入情網,跟人私奔了怎麼辦?”

夜哥睇了旁邊看熱鬧的傢伙一眼,冷颼颼的。

祁方立馬嚴肅地抱大腿,“哥,你放心,我沒有當人乾爹的惡趣味,我現在就把哥收藏的四百五十八把斧頭都運出來!”

“是四百五十九。”男人不太高興,“我昨晚新做的不配擁有數量嗎?”

“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