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人們一聽到陳願的名字,立馬聯想起了三年前那個倒黴鬼。

“噓,這種揭人傷疤的話就別說了,萬一讓那傢伙聽見,少不得讓你吃一頓苦頭。”同伴語氣暗含警告。

另一個人搖晃著香檳酒,不以為然。“說就說了,又怎麼了?是,他曾經是名校的學霸,我們比不上他。但人在監獄裡廢了三年,銳氣早磨沒了。不但錯過了這些年最火紅的發展機遇,他又是有案底的,哪家有頭有臉的公司肯收?”

說著,他不禁有些得意,“天才又怎麼樣,最終還不是淪為碌碌無為的庸俗之人。”

同伴目光奇異,“你這幾天是不是忙著昏天暗地泡你的長腿妞去了,你居然不知道陳願幹了什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他還能幹什麼?”

同伴朝香檳塔那邊揚了揚下巴,“喏,你看。”

“陳願,看在大家多年相交的情分上,你、你寬容個期限,我們家一時之間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錢。”落魄狼狽的富二代與衣裝精緻的男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一方卑躬屈膝,一方從容鎮定,完美詮釋出了還債者與討債者的角色。

有人竊竊私語。

“這不是趙家的小公子嗎?”

“什麼小公子,他家快完蛋了!”

有懂行的人插了一句嘴,“陳願財大氣粗,出手就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等下次股東大會召開,老趙的屁股估計得從董事長的位子挪出來了。趙小公子要是還想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可不得想辦法把陳願手裡的股份買回來? ”

眾人如墜夢中。

這才多長的時間,陳願就能跟這群富二代的爸爸們平起平坐了?據說他出獄還不到三個月!

圈子裡的富二代們做足高高在上的姿態,等著天才跌入塵泥後,求他們放他一條生路,能把“別人家的孩子”踩到腳底,對混吃等死的學渣來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勝利。

然而他們美夢剛做了個頭,腦袋便被陳願鋥亮的皮鞋摁在地上摩擦。

這個月來,他們圍觀了一場膽戰心驚的絞殺。是的,是絞殺,也不知道陳願是怎麼做到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擊了費家,做空了呂家,整垮了張家,如今曾經在傳媒界叱吒風雲的龐然大物,龍頭趙家,竟也遭了滑鐵盧。

雖說生意場沒有永恆高歌的勝利,但敗得這麼慘,敗得這麼快,摧枯拉朽的,一環扣著一環,他們不由得為陳願的手段感到不寒而慄。

難不成這男人在監獄裡就開始籌謀了這一切?

“多年相交的情分?”陳願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納悶道,“不對吧,趙公子一見面就對我冷嘲熱諷的,我怎麼不知道咱們還能好到同穿一條褲子的份上?”

趙小公子惱羞成怒,他第一次放低姿態求人,哪怕是做好了被奚落的準備,也受不住陳願三番四次的冷嘲熱諷,有些憋在心裡的話當即脫口而出,“陳願,你那麼有能耐,怎麼不去報復金家啊?當初我們家只是落井下石,論起程度,他們才是吸你們陳家骨髓的罪魁禍首!”

薄薄鏡片折出冷光。

陳願沒有說話。

而趙家小公子被陳願壓制多時,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一時衝動上頭,多說了幾句不該說的,“你他媽有種在我們面前逞能,到金家面前就屁都不敢放一個,是吧?讓我猜猜,當了三年清心寡慾的和尚,你怕不是在惦記著人家金二小姐的滋味,還想跟她再續前緣?”

“可惜啊,對人家來說,你就是個工具,用完就扔,現在人家又攀上了新的大樹,岑家的太子爺,人家可比你有情趣多了,直升機接他的太子妃去旅遊,估計好事將近了。至於你,從監獄裡爬出來的臭蟲,就該在糞坑裡待著,別出來噁心人家。”

趙小公子發洩一通,心中爽快多了,他算是看清楚了,陳願無非是耍著他玩,根本不會放他們一馬,還不如回頭再想辦法,何必受這口鳥氣?

豈料,陳願扶了扶平光眼鏡,鏈子微晃,“很好,你成功說服了我。只要你們家去公共廁所的糞坑埋上一天,我雙手雙腳舉起,把股份免費送給你們,如何?”

聽到前半句,趙小公子怔了怔,直到後頭,他反應過來,臉色當場綠了。

“陳願,你他媽找死!”

他赤紅著眼衝過去,陳願後退一步,空著的手從八層香檳塔的底座抽出一杯。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