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祖師最擔心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琳琅低頭看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男『性』手掌,溫暖的,略帶幾分乾燥。

“這位小師傅,你要幹什麼?”

對方的模樣極為俊秀,臉龐白淨,嘴唇紅潤,正是那個領著琳琅去少帝幻境,又被她的“蝴蝶”所誘『惑』的佛門小僧。

茶褐『色』的僧服早已被熱汗溼透,和尚純淨如星子的眼睛染上了曖昧的。

“陛、陛下……”

他似小獸般嗚咽著,清醒與羞恥交織著。

和尚想要轉頭離開,可是身體由不得他做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手擁上了女子纖細的腰肢,生平第一次體會到軟玉溫香的滋味,竟然捨不得放開。

越是這樣,和尚越是絕望。

他痛苦壓抑住了喉嚨裡的喘息,哀求她,“女菩薩,求你,殺了小僧吧……”

和尚不想玷汙佛祖,更不想玷汙他心中的青蓮。

有人偏偏要火上澆油,“喲,這會兒不叫女施主,改口叫女菩薩了?看看,這佛家弟子,學會了舌綻蓮花,就是比一般的男人討喜得多,要敬重的人呢,就喊女施主,但遇見自己喜歡的年輕姑娘,當然得哄一聲女菩薩了,不區別對待,怎麼能顯出自家中意姑娘的特別呢?你說是不是呀,天魔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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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衝琳琅笑得豔美,句句是誅心之語。

而和尚通紅著一張臉,囁嚅著,不敢反駁。

“喏,人家小和尚掏心掏肺對你,作為女菩薩,就不準備倒駕慈航,救一救這慾海眾生?”

太平女帝滿含惡意。

琳琅睇她,拂開了和尚的手。

和尚一頭栽倒,將臉埋進土裡,弓著背脊,不敢再看她。

“阿孃……熱……”

小太子依偎在她身邊,小臉紅撲撲的,還『迷』『惑』『摸』了『摸』腦袋。

怎麼就流了這麼多汗?

他本身是不怕熱的,也極少出汗。

小太子年幼,對這種事自然沒什麼想法。但琳琅見小傢伙朦朧著一雙眼睛,還沁著水霧,擔心他也中招了。她當即封住了小太子的耳朵,將人拋到了佛門祖師的懷裡。老祖師的手速先前已經被殷侍衣鍛鍊了出來,這一下非常熟練就摟住了從天而降的小丸子,還安撫他不要害怕。

太平女帝嬌笑道,“這般緊張作甚?莫非你擔心這母子之間……”

她意味深長看向琳琅。

可真是口無遮攔。

琳琅也衝她笑,她本身的容貌就不輸於太平女帝,眉如春黛,唇如石榴,不然眼高於頂的折歡怎麼會對她一再傾心呢?

“你囂張完了?完了的話就輪到本帝了。”

她袖袍翩飛,攝起遠處的一隻玉笛。

太平女帝的臉『色』瞬間冷了,“放下,別髒了我長兄的遺物。”

她與折歡一樣,天生自負,自覺這群闖入古國的螻蟻是逃不掉了,索『性』也沒有收拾長兄的屍身與法器,反正等她教訓完了也不遲,沒想到被琳琅來了這一手。

“怎是髒了?”琳琅氣起人來更不落下風,她唇珠嫣紅,輕輕吻著玉笛的紅穗,眼波流轉煙霞,“你長兄痴戀於我,恨不得時時刻刻要我雙宿雙棲,如今我妥帖珍重他的遺物,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同歸,若是他泉下有知,定也是高興的。妹妹你說呢?”

“你找死!”

太平女帝怒不可遏,她嫉妒成『性』,根本聽不得這種長兄與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戲碼,更容不得被情敵如此輕慢。她褪下珊瑚珠子,一扯絲線,珠子噼裡啪啦掉在地上,緊接著生出無數紅絲,鋪天蓋地朝著琳琅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