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做夢啊,哥,你捏得虎兒好疼啊!”

小姑娘眼淚汪汪地控訴道。

“啊切——”

她冷不防打了個一個噴嚏,抽了抽凍得發紅的鼻子。

一件衣裳披到了小姑娘的背上。

“哥?”她茫然瞅著他,“你不冷麼?”

“是有點冷,但若是你著涼了,我會心疼的。”男孩認真地說,眼底有著化不開的情愫。

“那……一起披著好了,這樣咱們都不會著涼啦!”

她單純而毫無心機地掀開了衣袍的一角,招了招手讓他坐進來些。

“這樣的話,恐怕遮不住兩個人呢。不如我抱著你坐吧,可以取暖。”他不動聲色說著。

“好呀!”

小姑娘乖乖爬到他腿上,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下。

他顫抖著,將人擁在懷裡。

真好。

如果這是一場夢,就讓他永遠也別醒來了。

“哥,你好像在抖呢,很冷麼?”她全然不知對方內心的波瀾起伏,仍舊稚嫩而天真詢問著。

“不冷,有虎兒在,哥怎麼會冷呢?”

他偏過臉,輕輕吻上了她的耳朵,惹得對方咯咯直笑,用小手推著他,“好癢呀,哥!別鬧啦!求你啦!”

兩人打鬧了好一陣。

小姑娘說著說著,哈欠連天,禁不住在他的胸前睡著了,兩隻小手也從他的肩膀上軟軟滑落。

他小心翼翼抱著她,將身上的衣服給蓋好。

雨聲漸漸變小了。

簷角下的金鈴在細雨中晃動著,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層疊的遠山宛若美人的眉黛,煙雨迷離中有柳色青青,幾隻燕子低垂著尾翎,掠過平靜的湖面。

回到過去的第一天,我們雨天相遇。

她在我的懷裡睡著了。

嘴角還很可疑掛著某種液體。

魏鈺是哭笑不得。

見慣了她風華絕代的一面,突然重溫她的小奶娃童年,實在是落差有點大呢。

他伸出手指,溫柔地擦去她的口水。

安睡吧,我的小新娘。

五年,十年,我會耐心等你長大。

然後,我們在新婚之夜彼此結髮,從此白首不離。

他想著她為自己披上鳳冠霞帔的那一天,一定會美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