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任務就是合歡一次,這個是你們平日裡就幹的事。不是我為難你。”釋離笑著說道。

“哦。”季白繼續繡著手上的的東西。

是夜,外面下起了下雨,雨打葉,無風,幽暗的燭光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則會有些害怕,當倆個人的時候,害怕消弭於無形。

倆人躺在床上,依舊是沒什麼話說的相處情態。

季白從來都是善於適應的人,對於沒什麼娛樂活動的時代早早的睡覺這件事已經接受了,順便偶爾滾個床單。

不過,今日的辰易躺下不久就側過身去,看上去是要睡的樣子。

季白心塞的要死,平日裡這麼勤快,要用的上的時候,就犯懶了啊。

“嘿嘿嘿。”釋離刷著他的存在感。

其實季白有把這鐲子扔在一旁的,不過一會就會又回到他的手腕上。

季白先給自己做思想工作,不怕,不慌,日子就是這麼過的。他用手輕拍了辰易的背,剛把眼睛閉上的辰易睜開了眼睛,眼裡晦暗不明。

隨後,季白拉過了辰易的手,往自己的身上去,湊到辰易的耳邊,“我想要被抱。”

說完這話,季白的耳朵已經是緋紅了。

“好。”

真真是雨打殘菊。

在暴風驟雨之中,釋離說道,“真是優秀,果真是沒看錯你啊!嘿嘿嘿嘿嘿嘿……”

第二天早上,季白沒爬起來,不是被弄的沒起來,而是發了熱。

辰易去請了大夫來,大夫是個長著黑鬍子的中年男人,清俊瘦削。

大夫握住季白的手腕給他把脈,神色不變的說道,“這是有喜了,胎象不穩,只有半個月的樣子。夫夫床事要適量。”

倆夫夫無一人應道。

辰易也是無甚歡喜神情,季白也是有些呆。

“去我那裡配些保胎藥吧,不然這胎怕是坐不穩。”大夫說道。

“好。”辰易答道。

隨即辰易帶著大夫出去,只留下季白一人。

“我現在好想吃根巧克力棒冰冷靜一下。”季白說道。

“吃唄,說的好像有人攔你一樣。”釋離說道。

“還是算了。”季白頓了頓,“想到孩子出來的地方我心好痛。”

“哦吼吼吼。”釋離怪異的笑了起來,彷彿是季白逗樂了他。

……

辰易配了保胎藥回來,放砂鍋裡煮了,在一旁做著木雕陪著季白。

季白則是無聊的躺在床上,倆人無言。倆個都是習慣了寂寞的,有人陪伴無疑是不孤獨了。

之後季白開始了保胎之路,辰易讓他把早食店停了,季白也就停了。他自己也覺得身體不太舒服,身上總有哪哪疼。

快要進冬了,季白就三套薄衣裳,辰易也如此,便是要回去瞧瞧了。

…………

辰易和掌櫃說了要回去倆天,掌櫃也同意了。

季白和辰易坐在回去的牛車上,辰易攬著季白的腰,讓他靠著自己。季白順從的依偎著辰易。

等到了村裡,倆人就往住處去。

辰易從前也不怎麼與村裡人來往,現在去鎮上了交流更是不怎麼緊密了。

那本小說裡面,主要講的是原主的故事,對於辰易也沒有怎麼仔細講述。連辰易有個考上了舉人住在了城裡的弟弟也是一筆帶過。

季白坐了半天牛車就覺得肚子很難受,自己覺得都有些嬌氣了,也就忍著收拾冬天的衣物被子。

辰易原本有三畝地,治腿賣了一畝地,剩下的倆畝地給了旁邊的鄰居種。辰易去問他們要銀子了,也就季白一個人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