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季白躺在床上,用手機看著小說。他正好看到了大結局,“辰易面無表情的把季白給殺了。……毫無表情的臉在月色之下顯得詭異。”作者還具體描寫了一下過程,十分詳細,看的季白有一點點的害怕。

他追這部小說是因為書裡的主角和他同名,看到這本總受小說有種莫名的感覺,然後就一不小心就把這本不算長的小說看了下來。看完之後,他撇了眼熟睡的舍友們,默唸“不怕,不怕,男孩子不怕這些的。”

念著念著他就睡著了。再次醒來之時,一切場景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這是那本小說的開頭的場景,因為作者估計是水字數,花了一章節寫了個開頭的場景。

他感受到有些不舒適,估計是剛完事。季白撇了眼旁邊的人,這是原主的丈夫,帶了不止一頂綠帽子,估計做綠帽子的布料和起來能做倆件衣服穿了。

季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默唸“在做夢呢,真的是個夢呢!一定是個夢的!”然後,閉眼也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翌日,天大亮,季白睜開眼睛之時,旁邊已經沒有人了。他摸了摸連餘溫都沒有,不過他沒有回到宿舍,掐了自己一下,還有點疼,估計真是穿書了。

他有點慌的從床上起來了,一會就頓住了,他發現他不僅有那本小說的記憶還有原主的記憶。

原主對這個丈夫是不喜加厭惡的,原主是被父親賣給了辰易,他本來有喜歡的物件,本來說好了要嫁過去的,哪裡知道事與願違。

原主礙於丈夫的體格健壯,不曾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不過現在他的丈夫從軍隊回來,傷了手,腳也瘸了,他的心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著屋門,應該是原主的丈夫辰易。“吃飯了。”

“好。”季白發現自己的聲音是清脆婉轉,很好聽,俗氣一點就是很娘。

他走了出去,往堂屋走去。男人在那邊等著他,是一個健壯的男人,他的手看上去與常人沒什麼差別,他瘸了的腿也掩在了桌下,瞧不見。

季白發現自己更慌了,畢竟他看完了那本小說。他努力平定心境,坐下來吃飯,像原主那樣安靜的坐了下來,寡淡無言。

“吃吧。”辰易給季白夾了筷子菜,季白沉默著吃了下去。

桌上只有一道稍微加了些鹽的菜,原主紅杏出牆的想法也來自於對於物質的不滿足,辰易得到的撫卹金不多,全花在了治病上。

吃完了飯,辰易去把碗筷洗了。按照平日裡,原主就去繡花了。原主做的繡品賣出的價錢,也貼補些支出。

季白把繡花針拿住了,比照著原主的記憶,除了剛開始有些手生,越繡越順暢了。

他現在有一個不知道是因為妻子一直出軌而把妻子從一塊變成好幾塊,還是一直就有這個想法的丈夫。

季白想自己要不要逃走,他沒有路引,沒有錢,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原主的記憶也只覆蓋於大安縣這個地方。季白想著想著就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給刺破了,嫣紅的血滴了出來,滴在了左手的木鐲子上。

“你好,我是商人系統。”商人系統是嗲嗲的蘿莉音。

所以我這不僅是穿書了,還得到了一個系統。季白問道,“你住在木鐲子裡的?”季白瞧著木鐲子一閃一閃的。

“是的,小哥哥你啟動了我,讓我來帶領你走向首富的道路。”商人系統的蘿莉音更嗲了。

“你的聲音好奇怪啊!聽的我怪滲的。”季白直接說出聲音來的,看上去就像是在自言自語的。

“是嗎,這樣呢?”商人系統從蘿莉音變成了正太音。“或者是這樣?”變成了播音腔。“或者是這樣?”又變成了禦姐音……

“別變了。”最後停留在了播音腔上了。

“哦,不過你不用說出聲音來的,可以直接意念交流的。”

“好。”

……

辰易從屋外進來,看著坐在床簷手上拿著繡花針布料的季白卻沒有動。辰易沒有說話,他跛著腳拿了傷藥貼,往自己的膝蓋上貼。

之後,季白一邊繡著花,一邊和商人系統閑聊。

“你怎麼待在這個木鐲子裡的?”季白挺好奇的。

“系統需要找個儲物體的,我不小心就進去了。然後就等待人滴血上去。”然後就一不小心等了好些年。

“一定要滴血的嗎?”系統和滴血認主這件事,還扯的上。

“是啊!”

……

辰易在一旁雕刻著木頭,他的手不行了,做起來特別慢,也沒以前精緻了。辰易的眼光會時不時的轉回到季白的身上。

倆人如平日一般寡言,彷彿一切都未變化,除了季白的餡變了。

夜晚,季白洗漱完了躺在床上,隨後辰易也上了床,傾身覆了上來。平日裡也隔三差五的有這種事情的發生,剛來的季白還不願意。

季白動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智商,想著怎麼能夠避免,最後,手被並攏握住的時候,還沒想出藉口來,反而恐懼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