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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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儒如今過得富貴,卻也是得過且過。突然看見了自己的雙生哥哥有些吃驚,時間真是最好的淡化的藥,離的久了,再深的情感都被弄的跟水一樣薄。更何況,本來倆人就很生分。
他瞧見了只當沒瞧見,身後跟著小廝就走了。回了南康王府內,辰儒坐在床榻上,一女子端著茶水給辰儒。女子的肚子凸起,但是身形秀麗,是有了孩子了。孩子是辰儒的,女子是荇離的妹妹。
辰儒也做了幾門生意,荇離在幫他打理,荇離是有才幹的,只是時常受辰儒的為難。
街道上有不少吃食,季白買了碗甜羹,用勺子餵了辰易再自己吃一口,瞧著黏膩,季白與辰易自然。
倆人在街道上逛了些時間,季白與辰如回去的時候提著食物。
釋離笑著瞧著倆人,接過幾個用油紙包著的袋子,用他那難以揣測的胃口把油紙包裡面的食物一點點的細嚼慢嚥的吃完了,還時不時喂一點給被繩子綁在椅背上的辰惜。
辰惜就含點味道,然後“咯咯咯”的笑,這麼一口小吃食就不知道去哪了。
季白瞧見了開心,走上前去逗辰惜玩。他只是簡單的揮著手,辰惜就笑個不停,看著辰惜笑成這樣,他也覺得心裡舒暢,辰易在一旁瞧著他。
“給你。”釋離從自己懷裡掏出件東西來,是個方塊樣的玉瓶子,上面有個木蓋子。“這是好東西。喝了吧,喝了,腳就能好,手也不疼了。”
“好,謝謝。”辰易接過了釋離手中的玉瓶子。
季白聽了倆人的對話,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他平日裡是沒有看出辰易手疼的,辰易的木雕活計也是一直做著的,且面無難色。
不過,餘皎的突然哭了起來,他是個愛哭的孩子,餘止易抱著哄他。只是哭聲綿延,季白接了過來,讓止易拿了大夫給的藥粉包泡點水來。
餘皎喝了這水,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是夜,季白燒了熱水,坐浴盆裡泡澡,看著辰易小心的蘸著玉瓶子裡面的濃綠色液體,一點點抹著,抹的地方應該是平日裡會難受的地方,抹的很是仔細。然後,辰易把手腕也塗了。
辰易對著照不清人臉的鏡子,摸了摸臉上的疤,停了會,終究是抹了上去。
等到抹完的時候,季白從浴盆裡濕噠噠的出來。辰易沒瞧他,看著窗外,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其實,這藥塗了生疼。辰易耐受力極高,臉上並未表現出來,反而有一種即將要痊癒的欣喜。平日裡不曾表現出來的,對於成了跛子的憤恨。他不是天生的,在軍營裡面也是被人害了,且搶了軍功,保下命來尚且不易。
當初他與辰儒是同一個戶籍上的,徵兵之時,只需湊上十倆銀子,就可以不用人去了。辰儒特地也上了他的名字。
少時倆人相依為命,他實在不知辰儒為何變成如此模樣。總歸是發生了辰易所不知曉的事情。世間有些事情就是不說出來,然後弄的極為麻煩。
季白擦幹了,再花了些時間把水給倒了。平日裡這活是辰易做的,季白弄完之後,身上都有汗了。
辰易還坐著發呆,季白翻了幾頁書,然後躺了就睡了,等到不知何時辰易上了床,季白就滾到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