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長孫.西門大官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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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想抱抱錢溫,然後親親他。
於是一天到晚在錢溫旁邊晃悠,時不時對他“嘿嘿”地笑上兩聲,錢溫對此常常是報以詫異的眼光,以為玄有間歇性精神病。每當這個時候,玄看著錢溫詫異的眼神,總是莫名地想到《水滸傳》中潘金蓮和西門慶的初遇,於是“誒嘿嘿嘿”地笑的更加放肆了。
那年冬天,天莫名地冷,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窩在家裡龜縮著,玄更是抱著個爐子過起了大肥貓一般的生活。錢溫明明是個從小在南方長大的孩子,但是好像感覺不怎麼冷的樣子,仍然窩在陰冷的書房裡鑽研著,玄就躺在一邊屋子裡,一個正好能看見錢溫的地方,迷迷糊糊的睡死過去,醒過來,在床上哼唧著挪個位置繼續睡,意識迷濛的瞬間連綴在一塊,模模糊糊的都是錢溫埋頭苦讀的身影。
想去問問他,“冷不冷”、“餓不餓”、“困不困”、“累不累”,但是來不及下床,卻在夢裡問過了,錢溫聽過之後呆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嘭”地一聲變成了一隻兔子,然後蹦蹦跳跳地躥到了書桌後面,玄伸手去抓他,怎麼也沒抓著......
迷迷糊糊地又從夢中醒來,胸口處一陣沉悶,頭也重的抬不起來,身上倒是熱得不行,虛汗一陣一陣地往外冒著,就像是大夏天的中午,來不及吃午飯,卻又不得不在烈日下穿梭。支撐著從床上爬起來,又是一陣眩暈,彷彿有種巨大的力量要把他跟個小媳婦似得摁回床上。但是硬撐著還是坐了起來,深呼吸幾個來回,又緩緩地清醒了過來,離開火爐的範圍吹吹涼風,竟有種喝的半醉不醉的微醺感覺。
讓人有點迷糊,讓人有點陶醉,飄飄然的,對於玄來說,這是每次喝酒時,身體最容易不受理智控制的階段,酩酊大醉的時候還好,路都走不直、只想蒙頭睡大覺,其實也沒有那麼大的攻擊性。
微醺時,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陶醉和滿足感,很多事情就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行動了。
玄在屋裡隨意地晃悠著,雖然沒有喝酒,但卻醉了。醉了之後莫名地敏銳,忽的察覺到,這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誘惑著他,出於本能,這幾乎是一種不能夠抗拒的誘惑。於是就被勾著到處亂跑,如果被長孫奕看見了,她肯定會捧著臉說:“呀!哥!你魔怔了!”然後急匆匆地去昭告天下。
不過現在她不在,玄可以隨意地亂晃。
意識朦朧不清,從東屋竄到西閣,甚至多次撞在了門框上,然後繞來繞去就進了錢溫的書房。
其實,就算長孫奕不說,玄自己也會覺得自己魔怔了。那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餓了,想吃兔子肉了還是怎麼滴,看見錢溫的背影,就莫名有種垂涎欲滴的感覺。於是就像野獸伏擊獵物似得不發出一點聲響,悄摸摸地來到了錢溫的身後,趁著他伏案奮筆疾書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地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筆尖上還滴下了幾滴墨,染花了娟秀的字跡。
錢溫被嚇得一個寒噤......
“天這麼冷,你不點爐子還穿的這麼少,不涼嗎?”玄伏在錢溫耳邊輕聲問道,由於才剛剛睡醒,聲音聽起來比平時要低沉的許多,在狹窄的書房裡蕩起回聲,顯得彷彿是有能把人吸進去的魔力,而且離得太近,剛在火爐邊暖的溫熱的鼻息在錢溫脖頸邊絲絲縷縷地繞著,可能是敏感的緣故,錢溫又被嚇得一陣輕顫。
“你穿的真少。”玄松開了錢溫的手,轉而在他的領口處隨意地摸索著,錢溫手上本來還跟他別著勁,盡力的想把毛筆從玄的手中奪過來,但是他這麼突然一鬆手,毛筆又“唰”地走向了反方向,筆尖滴下幾滴墨水,染花了微微泛著黃的書頁......
錢溫承認自己當時心裡是想掐死玄的。
“我還記得我小時候......跟著師傅讀書,他也喜歡在大冬天的把我塞進陰冷的書房裡,而且他太懶,家裡沒有備炭或者是柴,我就裹著被子,坐在書桌跟前哆哆嗦嗦的,一陣一陣地打盹兒。”他一邊摸索著錢溫衣領下的皮肉,一邊“嘿嘿”笑著講自己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妄圖“打太極”。
還是一樣低沉的聲音,在錢溫脖頸周圍繞來繞去的溫熱氣息,錢溫指間緊緊握著那支毛筆,小手不知是因為氣憤、寒冷,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一直顫抖個不停。
......
兩人都一副定力極好的模樣僵持著——錢溫坐在桌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被染花的書頁;玄還是在錢溫的衣領周圍隨意摸索著,手指時而在衣料上飄忽不定,時而在面板上若即若離。
“錢溫......錢溫......”玄看對方一動不動,趁著莫名的醉意越發的放肆了,順著撫摸對方領口的動作趴在了他肩膀上,還將自己的臉貼在了對方的臉龐上,以肉眼剛剛可見的幅度輕輕蹭著,像只大懶貓似得撒嬌,“錢溫,錢溫小兔兔,我好愛你啊~”
錢溫承認自己當時毛骨悚然,不過回想起來,玄好像經常跟熟識的beta、apha也像這樣膩歪,“愛你愛你”說個沒完,還要親親要抱抱的,心裡頓時有了點安慰。
或許跟隨在玄的身邊,對於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他要學著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