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終章(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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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一個男人帶著一副很喪的表情,叼著根糖葫蘆的簽子坐在床邊發呆。
“師父!小二黑呢?”玄進這竹屋就像進自己的家,把東西往門口一扔,就偏過頭,和那臥室裡的人攀談。
“啊?!哦!玄啊,你兒公務繁忙,現在好幾天才能回來一次。”
“啊?這麼厲害的嗎?他現在到底在忙些什麼。”
“嗯?對呀......他忙什麼?他到底一天到晚都在幹什麼?我咋不知道呢......”那人叼著竹簽嘟囔道,把剛才還用來摳腳的手挪到頭上,一下一下敲擊著自己的後腦勺。
玄和錢溫愣愣地看著他拍頭,但仍然是死活都想不起來,就這麼拍了半晌,錢溫和玄也看了半晌。三人目光相對,蜜汁尷尬。不過好在,他們要等的人日落之後就回了家——少年帶著烏紗帽,穿著緋色官服,哼著婉轉的青樓小曲在山路上蹦跳著,“唰”地一把推開了屋門,沖著屋裡百無聊賴地嗑著瓜子的三個人大聲說道:“師父!爹!娘!大理寺卿的破事太多!今天回來晚了!”
“大理寺卿?他把你怎麼樣了?”很喪的男人嗑著瓜子嘟囔道。
“師父?我能把我自己怎麼樣啊?.....”樂正玄溫一腳一個地把靴子甩到了一邊,脫了官服扔在面前的藤椅上,就“蹭”地一躍撲到了床上抱著被子伸著懶腰。
“嗯?大理寺卿?你現在混得不錯呀。”玄嗑著瓜子感嘆著。
“唉......其實我感覺以前的日子挺好的,只是錢媛姨現在不在了,我不得不站到明處來,一天到晚累個半死......”
“錢媛?她怎麼了嗎?”玄疑惑。
“哦,她戰死了。現在全國的老婆子都在聊這件事,你們難道不知道?......爹!娘!你們到哪去?”完,玄就抱著錢溫沖出了家門,一路上星夜兼程地趕往金陵,一路上伴隨著的都是錢媛戰死的訊息。
來到金陵城,站在錢家門前,那烏黑的大門看起來還是曾經的模樣,只是周圍掛滿了白布罷了。看到這幅景象,玄和錢溫本是不相信的,現在心也涼了個透,在門口呆了許久,才鼓起勇氣敲了敲門,一個家丁開門之後冷冰冰地對二人說道:“錢家服喪,不見客。”
轉身就要關門,這時又跑來一個家丁,抱著一堆柴火,朝門口望了一眼,說道:“哥!這不是錢家二公子和長孫將軍嗎?幹嘛把他倆攆出去,都是家裡人。”
“哦,原來是長孫將軍和二公子,王大狗子失敬了。”他趕緊迎二人進了門,左顧顧右盼盼後又將大門嚴絲合縫地關上,沖那抱柴火的家丁吼道——“二狗子!你早知道幹嘛不告訴我!”
一旁的王二狗子抱著柴火一臉懵13。
跨過一層一層的門檻,越過一進一進的宅院,玄和錢溫的腳步從疾步快走變成小跑,然後就是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裡院,錢媛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們二人,翹著個二郎腿品茶,難得東倒西歪地靠著桌邊坐著。
“姐錢媛!”玄和錢溫二人一同撲過去,緊緊抱住那個背影。
那人悶哼一聲,轉頭平靜地說道:“咋了?錢溫,玄,你們兩個想我了?”二人趴在她肩頭,抽噎著,但都不說話。
——玄一直都沒有發現錢媛原來是個這麼豪氣的人,先帝死了之後,她本是奉命侍奉如今的天子,但只是因為覺得無聊,又不好意思違背先帝旨意,於是想出了這詐死的損招。不過將軍元帥什麼的就算戰死,也挺正常的不是嗎?
錢溫聽的目瞪口呆,玄尷尬而且不禮貌地傻笑著,錢媛自顧自地吟唱開來——“鳳翺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棲;士伏處於一方兮,非主不依。”
“錢媛,你有沒想過,你這麼一詐死,雖然短期內是痛快了,但長期來看,你豈不是得做一輩子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賢妻良母嗎?”錢媛聽玄這麼說,恐怕是覺得有道理,霎時間黑了一整張臉。
“小生長孫宵玄,無父無母,無才無學,白白活了二十多年也沒能攢下半分薄財,但唯獨對錢家二公子仰慕已久,心意赤誠。小生願用餘生善待二公子,竭盡全力,即便當牛做馬也不讓二公子受半分委屈。”
反正也來到了金陵城,玄也正好向錢家提了親,兌現了當年的約定。火紅的花轎從江南一路抬到京城,一路上引起無數百姓羨慕與好奇的眼光。
作者有話要說:
伊洛蒂是把玄從墳裡刨出來的小姐姐,王二狗子是乖乖聽話砍了玄胳膊的木訥副將,王大狗子一直都是錢家家丁,在錢媛暴揍蟊賊的部分有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