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狸輕閉著眼睛,耳邊總算是安靜了。還沒等花狸掀開被子呼吸下空氣,瞬間腦子一晃盪,一股熟悉的暈眩感襲來!心中暗罵一句該死的!丹宵怎麼又來了!!誰能經得起他這樣的折騰!

丹宵看著床上那一隆起來的被子,被子沒有任何動靜,知道那女人又暈死過去了!精緻的臉上滿是煩躁,對著屋裡的兩魂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商老婦人哆哆嗦嗦的護在商末身前道“道長仙人,這是我們母子兩的家,我們不在這能在哪?”

丹宵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意,眼裡不耐煩,抬手揮喝道“出去!趕緊都給我出去!”

商老夫人慾哭無淚道“道長仙人啊我們也想出去,只是我兒出不去,被困這屋裡了。”

丹宵臉黑的跟都要跟他衣服一個色了,道“真是晦氣!這幽篁不知道在搞什麼!”

說著掀開了花狸的被子,走近打探著花狸的情況。還沒來的急靠太近,花狸身體裡的魂又是一陣不穩的波動!

丹宵立即遠離,黑著一張臉站在和厲鬼一個角落,看著身穿單衣躺在床上昏睡的花狸,咬著牙道“該死的!怎麼總是這樣!”

商老夫人和商末察覺到丹宵的怒氣,哆嗦的縮在角落裡一臉防備的看著丹宵。

丹宵斜眼問道“幽篁有來過嗎?”

商老夫人想都不想的搖頭“道長仙人你說的是誰,我們不知道。”

丹宵斜眼看著角落裡的母子兩人,皺著張臉形容道“那男人身穿紅衣,長髮及地可以當掃把使用,現在面色應該慘白的跟鬼一樣。這人你們真沒見過?”

商老夫人這次想都不敢想,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除了道長仙人和花姑娘,我們沒有見到過任何的陌生人了。”

丹宵瞪視著花狸,自從花狸轉半仙成人那日,在百河之上見過幽篁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找遍了所有冥殿都沒有鬼影!躲的夠嚴實的!他還不信找不著他了!丹宵什麼都沒再說,對著躺在床上的花狸緊了緊嘴角,隨既消失不見了。

商老夫人看著單衣躺在床上的花狸,冷的嘴唇發白了,手穿過被子,無奈的收回手,嘆息道“都是可憐人啊。這個男人對花姑娘這個態度,求他十有八九不會有用,看來只能期待那一位了。”

對於商老夫人心裡的種種盤算,花狸壓根都不知道。若是花狸知道了,也不會去向那兩人中的一人求幫忙,畢竟她在冥界也是有自己的人。

不出一會一身紅色華衣的幽篁站在了床前,凌厲深邃的眸子當看向花狸時瞬間變的溫和安寧。在床頭坐了下來,長髮從床上滑下落在了地上。

商老夫人在遠處看著冥皇的那頭黑髮,嘴角有些不自在,跟道長仙人說的一樣,冥皇的頭髮確實可以用來掃地了。

幽篁伸手替花狸蓋好了被子,捏了捏被角。看著她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暗沉深邃的眼中帶著微光,輕聲道“你的臉要是一直這樣,你會恨我嗎?”

花狸躺在床上,沒有動靜。

幽篁伸手撫上花狸那猙獰的臉。花狸的整張來拿都被幽篁的指節修長的手給覆蓋住了,當幽篁拿下手時,花狸那一臉的傷痕消失不見。幽篁眼中閃著暗光的看著安靜躺在身下的花狸,此刻的花狸美的如同冥殿牆壁中雕刻的香女。柳葉眉,眼眸輕閉,睫毛濃密,似羽毛一樣輕柔的蓋住了眼眸。鼻子從容優美拱起,嘴角形狀微微像上挑起,如同天生帶笑意。

半柱香不到,花狸的臉上的疤痕全部都回來。

幽篁低下頭,額頭抵住了花狸的額頭,看著眼下花狸那一臉縱橫較粗的傷痕,眼眸帶笑輕聲道“花狸你這一輩子這樣也不錯。”

老婦人看著幽篁的舉動,立即把商末轉面朝著牆,自己也跟著商末蹲在了牆角。小末啊你說說你為什麼不能出這門,我們母子呆在這裡真是礙眼膈應。

幽篁起身路過牆角一對母子身邊時停住了腳步,意味深長的看著商末。

商老夫人有所察覺立即回頭,護在商末身前道“冥皇我們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看到!”

幽篁點了點頭,消失不見。

商老夫人見著兩尊大神今夜又走了,這才鬆了口氣。商末依舊蹲在角落裡頭埋在雙膝蓋,抬頭看了一眼商老夫人,隨即又把頭埋在了膝蓋上。

天微亮,花狸睜開眼,睡意朦朧的打著哈欠,半閉著眼睛起床穿衣洗漱,聽著院子裡的碾石聲,這天色還不亮,應該沒開始多久。花狸收拾好,起身去院子幫忙。在花狸的意思裡,不能白吃人家的辛苦飯,必須要做些的事情,她良心才安,感覺不相欠。路過商末時,花狸停住了腳步,轉身走近蹲下身看著商末,見著商末縮在角落裡頭也不抬。

商老夫人神色有些慌亂,在一旁緊張的問道“花姑娘怎麼了?”

花狸起身道“出現了錯覺,沒什麼。”

說完花狸轉身離去,走在門口時,感覺到房裡多了一股氣息,花狸回頭看了商末一眼,見他還是老樣子。看了看屋子裡面,除了商末母子兩沒有了其他人。花狸除了頭有一點昏,身體沒有其他的不適,便轉身去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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