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餘箏這時也明白殺死阿布杜拉的兇手是誰了,她立即開口:“如果我沒記錯,你們三個美國玩家也是很晚才出來的吧?”

兩個年輕玩家直接反駁:“你什麼意思,我們出來的是稍微晚了一點,但根本沒多晚。我們的房間本就在最裡面,比你們動作慢點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練餘箏:“那他呢?”她指的是白人老頭。

白人老頭道:“我有點私事要處理,在房間裡試了一下我的異能,看看能不能正常使用,所以才來晚了。”

莉娜:“理由都很充足呢,那你們呢?”

這個冷酷的短發女人冷笑地看著唐陌和傅聞奪,語氣極沖,彷彿親眼見到他們殺人了一樣。

慕迴雪三人面露不悅,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唐陌微微一笑:“是,我昨天晚上離開房間了。”

什麼?

所有玩家錯愕地看著唐陌。

唐德·賽維克臉上笑容消失,好像察覺到有哪裡不對。

而下一秒,唐陌語氣平靜地說道:“順便一提,他是我殺的。”

慕迴雪:“唐陌?!”

兩個美國玩家立刻拔出武器,警惕地看著唐陌。莉娜和唐德也嚴肅以待。

唐陌走到阿布杜拉的屍體前,道:“我們從閣樓開始打。我從樓上跳下來,”他比劃了一下,“他也追了下來。接著我們從餐桌打到壁爐,他一腳踹碎了壁爐,後來我用武器捅穿了他的腦袋。你們如果要找痕跡,應該能找到一條完整的線路,證明我說得沒錯。”

莉娜:“所以你是承認,都是你殺的人了?你把之前那三具屍體放哪兒了。”

唐陌:“我有說過之前的人都是我殺的麼?昨天晚上,是他先攻擊我,我才反擊。那時候我以為他已經殺了另外一個人,所以才會出手。不過很快我就知道我錯了,阿布杜拉沒有殺另外一個人,而白若遙的屍體也是被那個人藏起來的。他的目的很簡單,是誤導我,或者誤導阿布杜拉,讓我們懷疑對方,從而大打出手,最後死一個人。”

安德烈:“另外一個人是誰。”

唐陌直接指向白人老頭:“他。”

白人老頭神色平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昨天晚上沒有出門。”

唐陌笑了:“閣樓門上那塊血跡是你弄上去的吧。”

白人老頭目光一閃,反問:“什麼血跡。”

唐陌帶著眾人上了樓,他蹲下身體,摸了摸閣樓門板上一塊完全幹涸的紅褐色血跡。“你做得很巧妙,把血跡佈置在這麼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這樣血跡被發現時,完全可以偽裝成兇手沒注意到,才留下這塊血跡。但你深深地知道,或者說你相信我和阿布杜拉的實力,你知道我們無論誰第一個上閣樓,都肯定能發現這塊血跡,以為你被對方殺了,對方還偷走了白若遙的屍體。”

白人老頭:“你說得這些,我確實都能做到,你的推理看上去也很天衣無縫。但事實上,我並沒有出門,我也沒必要做這麼多事,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

唐陌:“好處已經出來了,阿布杜拉死了。”

白人老頭皺眉道:“這算什麼好處,他死了關我什麼事?”

唐陌:“你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啊。”

眾人的目光在唐陌和白人老頭之間來回徘徊。

白人老頭緊緊地盯著唐陌,良久,他笑道:“雖然你說得都很對,但我確實沒有出門。”

唐陌沒反駁他,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一瓶紅褐色液體。他開啟後,將東西遞給傅聞奪,傅聞奪聞過一遍,遞給慕迴雪。所有人再依次傳遞下去。

看到唐陌拿出這樣一瓶東西,白人老頭露出懷疑的眼神。他接過這瓶褐色液體,低頭聞了一下:“紅酒?!”

“是,就是紅酒。”唐陌語氣淡定,“第一天我就從桌子上的紅酒瓶裡倒了一些出來,裝在自己隨身帶的小瓶子裡。紅酒放在空氣裡久了,味道會變淡。這小瓶紅酒的味道已經淡到我們誰都聞不出來,除非湊近了聞。所以昨天晚上我出門的時候帶上了它,順便找機會在我碰到的兩個玩家的身上,都灑上了一點。”

白人老頭驚愕地睜大眼,低頭向自己身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