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提出創業,梁立波清楚這是在給老弟站臺,是想將梁氏的視線引到老爸身上。

此次他們創業的前期目標就是從金融市場獲得資金,用資本手段收購或兼併梁氏企業,逼迫大伯那家人山窮水盡的地步,促使那家人冒險將遺失的傳家寶拿出來。

以此證明當年老爸是被大伯和本家幾位堂叔聯合栽贓陷害。

計劃聽上去很完美,但實施起來不僅有太多漏洞,而且感覺非常不靠譜。

首先這個計劃的核心是依靠老弟那不知所謂的主角光環還是鈔能力,從金融外匯市場獲得大量資金才能實施。

其次讓大伯那家人成為窮光蛋,那家人隱忍到奶奶與二大爺去世之後,移民國外從其它渠道出手傳家寶,照樣過著富足奢靡的日子。

想到這,梁立波眉頭緊蹙,心裡苦澀的腹誹,姑且先不談計劃和實施,就是你們這個奇葩的創業團隊就讓人頭痛。

老爸年輕時雖搞過幾年國際貿易,但這十多年一直從事底層的司機職業,沒人脈沒能力,如何支撐起一家金融投資性公司?

更不要說愣頭青的老弟!

心累!

調查當年事情真相,還老爸清白還只能靠我。

腹誹到這,梁立波決定要找老弟深談次。

“兒子!你在華爾街成立過投資公司,說下你的意見。”梁佑寬鬥志昂揚,彷彿換髮第二春的笑眯眯望著梁立波。

“老爸!股票期貨以及外匯市場,包含眾多領域以及專業知識,這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不過……我建議,專業的事情由專業的人去做,您就負責把控資金風險就行。”梁立波組織了語言建議著。

梁立濤補充道:“我覺得我哥說的在理,老爸你就當董事長。”

兩個兔崽子!

一個嫌棄我沒有能力,另一個怕我瞎搗亂。

哼!老子才五十多歲,前段新聞還報道過一位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人,自學考上大學。

老子也不笨,也能自學!

梁佑寬腹誹後,點著頭深沉的道:“做不做董事長我沒興趣……我陪同立濤一起創業,主要是時刻提醒他,進村的可以,打槍的不要。”

“噗嗤!”梁立濤與鍾曉曉沒忍住笑出聲,鍾曉曉笑的彎下腰道,“姨夫真沒想到你還能用上古時期網路上的梗。”

梁立波聽到老爸這話,暗自舒了一口氣,他瞥了老弟表妹一眼,嚴肅道:“這好笑嗎?!

我非常贊同老爸的觀點,梁氏畢竟是上市公司。

你們剛開始創業,在沒足夠的資金以及人脈的情況下,就應該躲在暗處發展幾年,等有足夠的實力之後在著手製定計劃,對付梁氏企業。”

“你哥說的沒錯,雖說老爸能力不足,但閱歷卻告訴我,暫時的隱忍不僅能麻痺對手,更能在合適的時機,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見老弟幾人都贊同,梁立波認真道:“既然你們一致認同隱秘發展,那註冊金融投資公司的事情,就由我找以前的合夥人,幫你們註冊離岸公司與經營資質。”

說罷,補充道:“就不要麻煩熊初墨小姐了,至於她的投資金,我覺得你們應該退還。”

老弟與表面面面相視,言又欲止的樣子,梁立波繼續道:“我清楚公司剛創立,需要有能力又專業的人才,但我覺得忠誠比能力重要。

在說你們兩難道不覺得,熊初墨背景不簡單嗎?”

經他提點,梁立濤與鍾曉曉將西餐廳發生的事串聯起來,兩人驚恐的睜大眼睛,嘴巴長的能塞下一個雞蛋。

與此同時,太平山頂一座奢華的別墅內,熊初墨將一份證券交易明細資料,遞給一位帶著老花鏡,睿智中帶著淵博知識年約六旬的老人。

“爺爺這就是我發現的那位天才的交易記錄。”

睿智老人接過交易資料並未翻看,炯炯有神地看著她,和藹中透著上位者氣質笑道,“丫頭,爺爺對錢不感興趣,在爺爺眼中錢就是一串數字而已。

爺爺現在關心的是你多久給我帶回一個孫女婿。”

熊初墨拉著面板粗糙有老年斑的手,撒嬌道:“你孫女才21歲,在說……我還沒遇到讓我心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