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算,蕭澤好像沒得到龍身上一點東西。

妹妹帶著龍皮,邪王抽了龍筋帶著,只有自己,兩手空空來,雙手空空回。大意了。

另外,蕭澤發現狼和狗一點也不一樣。

三人在冬天的沙漠趕路。蕭澤非要帶阿紫在大雪裡座雪橇。他們的馬早被放走了,跟著野馬浪跡天涯去了。蕭澤沒有狗,就想到了無處不在的狼群。

狼倔的很,調教了幾天都沒有做出雪橇的樣子來。

蕭澤不願放棄,帶著妹妹央求邪王,終於在突厥牙帳附近完成了心願。

幾人在這裡休整,蕭澤又吵鬧著要大老鷹,非說以前看過,那個能在沙漠裡行舟。得到了大家一致反對。但是蕭澤還是搞到了幾隻大鳥。

“外甥,你真的不是姓楊嗎?”

“哦!您知道什麼隱秘?”

“非也非也。不過你好大喜功,喜逸惡勞的性格,簡直是楊廣的翻版。”

“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博聞強識,天人降世,不食人間煙火?”

“哥哥,你就別辯解了。你對自己太不瞭解了。你重不承認,你看什麼都不順眼的樣子簡直和新皇一模一樣。不過別擔心,你們不是一路人,你大多時候不給你自己找麻煩。你聰明的多了!”

蕭澤笑笑,“我真要謝謝妹妹。”他不問也知道,妹妹說自己聰明,因為要是哥哥不聰明,一個肚子裡的妹妹智商可想而知。

“舅舅,你現在完全好了嗎?”

“醫者不自醫。”

那是好沒好呢?

人生本是聚散離別,歡喜悲憂。細算起來和父母在一起是開心日子,吃飽了也覺得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一時的不順把自己憋出來毛病,真的不值得。但是有時候像蕭澤這樣的傻子都能想明白,在別人眼裡風聲水起,無所不能的邪王把自己整精神分裂了。

蕭澤終於試了試自己的治療。他後悔了。

都說放棄容易,那是沒放棄過。你放棄爭奪一句話的長短,轉眼世界裡所有人都知道你連一句話都爭不過,你的世界裡你喝一口,吃一口,都會逼迫和反對的聲音響起。你此時退一步才是應當應分的,但凡再想爭一個字,也是不能了。

這樣的絕望從你身上蔓延到你的愛人身上。你媽媽爸爸難嗎?那就挑他們。你看不上嗎?討厭嗎?誇大的排擠圈子,冷暴力,軟刀子,都來了。

不是要強的人活不好,而是要麼要強,才能或者,要麼就當自己是行走的屍體,思維但凡動一下,就被裹在刀子裡割。

太難了,什麼醫者不自醫。蕭澤覺得笨蛋挺好,思想上的包袱別說去了,這種深沉的痛苦連頭緒都找不到。

世界對我這麼好,我抱之以信仰。

要麼痛苦,要麼傻子。

想改變麼?

“信仰我!寬恕你!”蕭澤凍住他所有的思維,讓晦暗的色彩融入一個層次的力量裡。精神世界的壓力被釋放了出來,感情和過去都被切割,轉化成了一種新的力量,被抽取了出來。

這就是神嗎?信仰嗎?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蕭澤感覺吸收了這些力量後,自己好像長出了什麼新的東西。思維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