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在樹下翹首以盼。

他懷裡抱著那隻黑色的兔子,兔子頭上帶著一條紅色的長長的髮帶。這是上次自己離開前徒弟送來的,蕭澤將它放在藍氏養著,今天才真正的體會到了擼毛茸茸的閒情逸致。剛才在視窗看著就有了這個想法。

兔子空著嘴,不知道一動一動的咀嚼什麼,總不可能是默默的罵這個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的陌生人。它頭上的髮帶隨風揚起,時不時打在蕭澤的臉上。

蕭澤卻不去管它,只是認真的一把一把的擼著它順滑的毛毛。他作為這個陌生人,很是捨得靈力,兔子為了舒服的靈力,也只能默默承受。

他在等人。

樹是蕭澤關禁閉的小院兒裡頭的那顆花樹。他等的人自然就是徒弟魏無羨。

頂著優越的臉蛋,仙人的風姿,白衣飄飄,彷彿御風而去,只有一番寫意和逍遙。蕭澤一改黑色裝束,罕見的穿上了白衣服,為了今日能達成親子裝成就。

自從蕭澤掛了雲深不知處的長老名字,魏無羨就成了半個藍氏子弟。平日裡和藍湛倒像是焦不離孟的雙胞胎。

蕭澤正想著仙劍還能鑲嵌什麼陣法,小孩兒歡快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怎麼爬起樹來了?為師也能罰你抄書的,可別忘了。”

小孩兒沒回答,反倒高聲喊道,“師父!徒弟想你了!”一點而也不擔心蕭澤嘴裡的懲罰。

“惹禍了是不是?”蕭澤笑著問他。

“喲~咱們有兩個月沒見了吧,一見面就訓話啊?”

蕭澤笑著道,“為師辛苦奔波兩月,還不是為了你,你倒好,為師人沒見到,告狀聲聽了一耳朵了!”

原來剛才大長老告狀的時候,青衡君帶著大兒子也來了。這次來的藍渙不僅帶來了大長老告的這件事,還帶來了魏無羨兩個月捱打和罰抄的證據。青衡君再三要求蕭澤帶著徒弟會自己地盤玩去,這藍氏師徒二人眼看就呆不得了。

魏無羨不好意思的討好道,“師父,那是夫子誇大的多,藍氏的規矩多少有點那個了。”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比劃,蕭澤看的分明,不出聲音的嘴型分明是過分的造型。

“大長老說你拐帶江氏嫡女,有這回事沒有?”蕭澤好奇的問道。

“沒有沒有,這件事徒兒是真的冤枉,撞天柱的怨屈啊!”蕭澤給他個眼神,示意他繼續。

“徒兒和江氏江澄通訊,是江叔叔準了的。只是不是道怎麼回事,就來了江姑娘。他女孩兒家獨自一個找來了,徒兒不能不管啊。外面那麼遠,師父您是藍氏長老,當然能讓人在藍氏待著了,對不對?徒兒只是讓她等家人來接,誰知道江氏的人來了就沒有好話。”

他氣憤的說:“他們說徒兒師門發達了,就不認婚約。這也就罷了,還說江姑娘~說的可難聽了,這姑娘家家,名聲要是壞了,怎麼得好?徒兒就繳了他們的劍。徒兒知錯了~”

你知道個屁好燒著吃!你這是知道了嗎?你這是什麼也不知道啊。

“那你是覺得江姑娘可憐,想認下婚約?”

“江姑娘人,是不錯。聽別人說的我阿孃好像。但是~”蕭澤不用問,這別人肯定是姓江了。

“和你阿孃像?也拔師父鬍子?被師傅罰抄?”蕭澤故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