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貞見小金有些被嚇到了,趕忙摸了摸她的頭。

“對不起,是本宮尋不見啊弟,心情急躁了些。眼下我們是微服出來,叔叔他們都不知道,周圍定有捉拿弟弟的天宮之人,你現在在這裡吹泡泡,讓人發現我們非人,若讓人發現,這可怎麼辦。”

小金低頭看著碗裡的面,感覺也沒胃口了,沒心情了。

“公主,是小金不對才是。太子現在都沒有找到,我不該給公主添亂的。”

說罷,小金哭了起來,眼淚像珍珠一樣低落,敲擊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的確也變成了珍珠。

白貞皺眉,流眼淚流珍珠,不是比吹泡泡更讓人起疑嗎?

她環顧四周,幸好門窗是緊閉的,鬆了口氣,只覺得胸口有堵牆,很難受。

“別哭了!”

小金噤聲。

……

馬棚裡,莫馨尋不見龍遠了,著急的找夥計過來,夥計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空蕩蕩的板車,以及空蕩蕩的馬棚。

“不是吧!劫匪不是走了嗎!怎麼又來了!馬都不見了!”

莫馨氣惱,上前火大的揪住夥計的衣服:“你沒看見人不見不了嗎!人重要還是馬重要!”

夥計欲哭無淚:“哎呀,我說客官,您這是冤枉我了,我這不是也著急嗎?眼下只能報官了。”

報官?

莫馨想到今天那些士兵的所作所為,感覺報官應該沒什麼用。

“我問你,劫匪過來會劫馬嗎?”

夥計皺眉:“之前還未曾聽聞,他們原就是鄉野間的農夫,因生計被迫上山的,這馬在他們那就不是稀罕玩意。”

“那人呢?”

夥計嘿嘿一笑:“我只聽說長得好看的女子會被他們帶去,男子一般不會。不過你家相公的確長的……”

莫馨鬆開夥計,急匆匆去找龍遠了。

這個傢伙會不會是醒了,自己走開了?

真是讓人不省心!她打算先在客棧後院再找找,外面她是打定不出去了。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個時候出去多危險呀,她才不幹。

……

房間裡,小金魚趴在桌上睡著了,嘴角掛著微笑,似乎在做什麼美夢,不時咂巴著嘴。

而白貞此時正盤坐在床上,試圖感應龍遠的所在。

但是,很奇怪,她並沒有感應到任何一絲絲龍遠的氣息,倒是覺得周邊有一股內在的力量,莫不是這股力量,阻擋住了她對龍遠的感知?

她睜開眼睛,頭上冒著汗,臉上露出擔憂。

啊弟,你究竟在哪呢?

此時此刻,龍遠還在馬棚呢,只是它已化成了龍,整個身體卷在馬棚的架子上,自昏迷甦醒後,他便發現他躺在板車上,不見燦月。

而不知何時,自己的身體變成了龍的身子,迷離中似乎感覺自己因為體力不支把旁邊的馬給吃了。

之後他便掛在馬棚的房樑上,睡了過去。

直到某女人的叫聲,又將他驚醒了。

但是他這個時候哪敢出來呀,萬一被這個女人知道他不是人,不要他了怎麼辦。

他似乎開始離不開這個古怪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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