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整個院子裡頓時安靜了,雖然謠言滿天飛,但是燕王府裡,卻沒有人會相信,也沒有人敢相信的。可這時候,王嫻婷這歇斯底裡一嚷,就等於在說,司城玄曦就是有龍陽之癖,就是喜歡男人,而且是喜歡面前這個男子。

雲霄猛地回過頭,對著洪煜韓聲道:“趕出去。敢亂闖者,殺!”

她說得殺氣凜然,實在是太過生氣了。

司城玄曦這是娶了什麼女人啊?都這個時候了,不說關心關心他那麼丁點人馬去對陣人家一百二十萬有沒有可能活下來,反倒還言辭無狀地拆自家相公的臺。

當然,她雖然下了殺令,但也知道這不過是嚇嚇王嫻婷而已,試問一個這麼怕死的女人,在面對明晃晃的刀劍時,還能不有多遠跑多遠?再說,洪煜和韓聲一看就是比較有分寸的人,斷不會真的下殺手。

但是王嫻婷聽到這句時,卻感覺如同天塌地陷一般,熊熊的怒火難以遏止,她心中悲憤呀,這是在燕王府,她是燕王側妃,竟然作不了燕王府的主了?就算做不了燕王府的主,趕走一個閑雜人等那也是名正言順順理成章的,可是卻被一個身為客人的男子在燕王府地界的院子裡下了逐客令不說,還下了逐殺令。

王嫻婷臉色發表地道:“姓雲的,你敢這麼對我,我……我饒不了你……”

這一個殺字,也讓那些丫頭婆子下人們驚悚到了,人人都想奪路而逃,反倒把王嫻婷給孤立到最前面,王嫻婷驚叫一聲,又怒又嚇地道:“沒用的奴才,還不快回來!他敢殺我?”

陳嬤嬤對王嫻婷還真忠心,雖然嚇得直發抖,還真停了下來。

果兒自然也是留下來了的,那些個下人見這情形,也不敢再跑了,現在一跑容易,只怕王嫻婷回去靜月院要他們好看。

王嫻婷算是穩住了自己這邊的隊型,立刻有了些底氣,她指著雲霄道:“姓雲的,別以為有兩只看門狗守著,你就可以不搬,這裡輪不到你來做主,皎月院也不是你待的地方。趁早的給我滾蛋!別以為王爺不在府裡,你就可以拿王爺來壓人,你憑什麼住皎月院?”

洪煜韓聲無語極了,這王側妃是吃錯了哪門子的藥,今天跑到這裡來鬧?他們若真是動手殺了她,雖則不怕,可劍下沾著這樣的血,還多少有些惡心;可若不動手,這王嫻婷竟然胡賴在這裡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像蒼蠅一樣惡心。

兩人對望一眼,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洪煜把劍往前一指,帶出刷地一片風聲。王嫻婷倒也不笨,雖然怕死,卻料到這王爺的女人身份的優勢,竟然不退。

眼見得這事僵持著難以解決,突然一個聲音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王嫻婷聽見聲音,回頭一看,大喜道:“莫大管家,你來得正好,你過來!”

莫昌剛從外面回來,聽見這邊鬧哄哄的,想到司城玄曦的吩咐,心中暗叫壞了,忙一路小跑過來,才一出聲,就被王嫻婷像抓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

他只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形勢,皎月院裡,就雲公子一個人滿不在乎地負手站在那裡看天,兩個侍衛兵器出鞘,王嫻婷帶著靜月院所有的下人們都在這裡聚齊了。這事情不是明擺著,王側妃又不安份,來找雲公子麻煩了。

這三年來,司城玄曦不在府中,莫昌總管燕王府,可是不止一次見識過王嫻婷的囂張跋扈,不過,他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對於王嫻婷一些雖然有些小過份但還可以接受的要求給予了聽之任之,在王嫻婷心裡,也就留下了一個好說話的形象。

這會兒,王嫻婷明明自己挑事,見到他時竟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這讓莫昌實在無語得很。

有些事,即使有些小過份,涉及錢與物,那都不用在意,不必計較,可是有些事,卻是一點也不能讓,一點也不能錯,一點也不能容忍的。

比如現在。

王嫻婷可沒看出莫昌臉上的表情,她見莫昌來到,頓時覺得自己有了個扳倒雲霄的強大靠山,也有了個戳破雲霄謊言的機會。她對莫昌道:“莫大管家,我問你,王爺不在府裡,我就不再是王爺的女人了嗎?”

莫昌摸摸鼻子,道:“當然算。”

“那現在的燕王府,有幾個王爺的女人?”

莫昌再次摸鼻子,道:“暫時自然是隻有側妃一個!”

王嫻婷對這回答十分滿意,臉上現出一絲得意之色,道:“那麼,王爺不在府裡,我說的話算數還是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