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後心中很是欣慰,道:“你不必推辭,這件事我也考慮了幾天了。什麼事能大得過東夏百年基業,你身為嫡長子,你不扛下這個責任,誰來扛?太子,這於你來說,是殊榮,也是責任,皇祖母希望你能扛下整個東夏百年基業,能給東夏的子民一份安居樂業的生活,你能做到嗎?”

司城尚賢頓首下拜:“皇祖母,孫兒不是最聰明的,但是,孫兒會做最勤奮的;孫兒不是最有才華的,但是,孫兒一定會讓自己親君子,遠小人,絕不讓東夏百年基業在我手中有絲毫的退步。”

“很好,你能有這樣的想法,皇祖母甚是欣慰。我會先召集各位首輔大臣商議具體實施方法!”

“多謝皇祖母!”

“太子,你雖然對於處理朝政之事有所認識,但是遇到事情,還是要多多聽取大臣意見,尤其是那些幾代老臣!”

“孫兒知道,孫兒謹遵皇祖母教誨!”司城尚賢恭恭敬敬地道。

太後看著他,突然道:“你知道你父皇的玉璽在哪兒嗎?”

“玉璽?”司城尚賢有點茫然,那東西肯定是在老不死的禦書房,自己這個監國太子是沒有資格動用那東西的,而且為了避嫌,他更是沒有派人去取過。皇祖母這真是多此一問了,也許,她是在刺探自己是不是已經在打玉璽的主意,這個時候,可不能隨便答話,於是,他繼續茫然地道:“父皇的玉璽,應該在禦書房裡!”

答完這句,他心中一震,但這一震,卻是因為喜悅。剛開始他只想著這是皇祖母的試探,現在想來,這的確是試探,卻不是自己以為的這種試探,皇祖母是在告訴他,以後將由他掌控禦書房。

禪位,君臨天下,可不就是由他掌控禦書房了嗎?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太後的聲音平緩下來,端起面前的茶杯。

“是,孫兒告退!”司城尚賢壓抑著心中的喜悅,很是從容端定冷靜地道。

一國國君禪位的事,當然不會由太後這幾句話就算了。甚至,在還不是板上釘釘的情況下,太後更不會對當事人司城尚賢明說。

但是現在也算是非常時期,之前,太後曾經召見過幾位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眾臣們無不對皇上現在的現狀深表憂慮,但是,說到禪位時,他們又各自有所保留,畢竟,太子這段時間的處事態度,方法,實在難以讓這些老臣們放心,是太後力排眾議,覺得與其另立明君,不如維持現狀。

因為另立明君,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動亂,而維持現狀,即使太子的才能不被看好,但這是皇上親自立下的繼承人,誰敢有異議?

太後有太後的想法,皇上一直這麼躺在床上,不能理事,如果知道皇上命不久矣倒也罷了,但禦醫有明確的確實的權威的診斷,若是沒有意外發生,皇上的現狀,不會改變。換言之,是好也好不了,死也死不了。也就是說,可以躺一年,也可能躺十年。

太後也是久在皇家的人,豈不知道這樣一來,恭帝自身會有多麼危險,癱在床上的兒子,那也是兒子,總比死了的兒子強。

因為這個位置的特殊性,若是皇上始終佔據著皇位,東夏不說,怕是另外三國都會派人來刺殺,攪亂東夏朝局,趁虛而入,趁火打劫。

與其被動應對,不如主動破除這種危機。

當皇上成了太上皇,這種危險的局面就能夠改變了。至少,不會有人再對皇上不利。

而那幾位大臣的話,讓太後的心中也並不那麼確定,因此,這才召了太子去一番問答,想看看太子的心性。

不得不說,今天司城尚賢的表現可圈可點,就是藍成宣在這裡,也要老懷大慰,感嘆太子突然開了竅,做了聰明的回答。

太後想著這件事已經是不會更改了,便明白說給了司城尚賢聽,只是她萬萬想不到,這位太子早在她和老臣們計議的時候,自己已經為自己的路,做了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