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尚賢眼睛一亮,是呀,如果能夠把毒下在水盆裡,那老家夥還能不中毒嗎?可是,房間裡有大內侍衛,既然有侍衛在,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要把毒下進水盆,那不是自己找死?

再說,他不會毒啊。

王一停兄弟也是一頭霧水。

甘文思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沒有想到,繼續解說:“要是把毒下在吃食之中固然更好,但是沒有在水盆中這麼神不知鬼不覺。”

“既然不可行的事,就不必討論,你說,誰能把毒下在水盆裡?而且,還要不毒死何公公,只毒死老家夥?”司城尚賢直接不耐煩了。

甘文思也不再賣關子,道:“殿下,我的意思是,讓王家兄弟研製出一種無色無味,查不出病症,遇水即化,只要沾上面板就會中毒,五日後才會發作的藥,放在殿下的衣袖之中。當衣袖浸入水中,藥水便化在了水中,這麼一來,正是神不知鬼不覺。”

司城尚賢這下眼睛真的亮了,是呀,他不能直接下毒,但是,衣袖不小心浸在水盆之中,這倒是可以。但是想一想,他又皺眉:“這麼一來,那何公公也一樣會中毒,若是何公公也死了,豈不是引人懷疑?”

甘文思胸有成竹地道:“殿下有所不知道,這何公公平素喜歡喝茶,太子爺這裡不是有上好的一品琉華雲山茶嗎?嗯,太子爺大孝,感於何公公伺候皇上盡心盡力,賞賜一些,他斷沒有不喝的道理,只需要把解藥放在茶葉之中,便可以解他之毒,讓他不會身死!”

這個問題也解決了,司城尚賢抑不住喜悅,笑了起來,指著甘文思,道:“文思果然不愧我的左膀右臂呀。”

這點王家兄弟還是有些鬱悶的,自己親自動手毒殺皇上,這樣的事情,多麼風光,現在看來,是沒這個機會了。

司城尚賢立刻決定,他看著王家兄弟,道:“這種毒藥,有沒有現成的?”

王一停道:“我兄弟二人已經有所準備!”

“解約呢?”

“這個……”王一停有些遲疑,道:“殿下,咱們兄弟二人按太子爺的吩咐,昨天研製一晚,只製作了毒藥,沒有製作解藥,而且,此毒無解藥。”

“那怎麼行?”司城尚賢皺眉。

甘文思在一邊提醒道:“要是無解藥,能否研製出一種可以暫緩毒性發作的解藥,只要何公公不是和皇上一起身故,應該沒什麼問題!”

王一停道:“這個倒是可以,但是,只能暫緩十天!”

“十天盡夠了!”

司城尚賢道:“解藥的事不急,你們兩個,趕緊的,給我把毒弄到袖子裡去,這事宜早不宜遲,我要馬上去興德宮探父皇的病!”

王家兄弟忙道:“是。”

“趕緊下去準備吧!”

王家兄弟答應著出了密室。

當室中只有兩個人時,甘文思道:“殿下,此事固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但是,若是朝中無事,總是多了幾分關注,以我之見,還是要讓京城亂上一亂才好!”

司城尚賢心情大好地道:“文思之意呢?”

甘文思道:“京城裡人人心絃都崩得緊,很多人更是持觀望態度,如若太子要身登大寶,有三個礙眼的一定是要除去的!”

“你是說,司城豐元,司城玄曦,司城建元?”

甘文思搖頭,道:“殿下,燕王爺是大患不錯,但是,若是太子明正言順身登大寶,以他的性子,多半是不會阻撓的。而且,不止是他,齊王,秦王也不敢妄動。太子您一定注意到了,這幾天朝堂之上,總有些不知死活的老家夥與太子唱反調!”

司城尚賢仔細一回想,道:“你說的對,那幾個家夥,本太子是一定要除的!”他轉而又問道:“你看,這事交給黎松石如何?”黎松石是東宮侍衛統領,也是太子的心腹。

甘文思驚道:“殿下萬萬不可,這樣的微妙時候,哪能動用自己的勢力呢?這樣豈不是讓別人有跡可尋?”他心裡著實無語,這太子爺除了會投胎之外,真真是一無是處。

司城尚賢一聽,慶幸地道:“是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多虧文思你提醒我。”他轉而一想,又為難道:“那誰可以辦這件事?”

甘文思緩聲道:“殿下忘了,江湖上有些組織,只要有錢,就可以讓他們為我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