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長安點了點頭,道:“唔,既然安好,那就沒事了。嗯,意圖謀害側妃,膽子真不小嘛!”

宮女哪敢多話,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看太子一眼。

端木長安道:“以奴害主,死就死了吧,叫劉公公派人去處理屍體吧!”

宮女怔了一下,下意識問道:“側妃受驚……太子……不去看看麼?”

端木長安厲聲道:“大膽,本太子想去哪裡,還要你多嘴不成?”

宮女大驚,這才醒覺自己驚惶之下說了不該說的話,忙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奴婢多嘴,太子饒命,太子饒命!”

“掌嘴!”

那宮女哪敢遲疑,忙重重地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見太子沒有說停,她也不敢停,繼續扇著自己耳光。

連扇了十多下,端木長安才道:“滾吧!”

這時,宮女嘴角都被打破,血跡滲了出來,嘴也腫大了,仍是伏下,口齒不清地道:“謝太子……”狼狽地走了。

這一番動靜,早就嚇跑了那些魚,端木長安手中已經沒有魚食,也沒有了喂魚興致,一轉身,向右邊的路走去,尋箏看見那是往書房的方向。

尋箏想起端木長安之前的吩咐,腳尖在欄杆上一點,手中的劍突然出鞘,人已經像一隻燕子一樣掠過池面,水花濺開,他的劍已經離了水面,只見一片金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的劍刺在魚眼上,將魚雙眼對穿,他就那麼挑著魚,回到了池邊,把魚交給遠處的宮人,交代送去廚房,便跟上了端木長安的腳步。

書房是端木長安在東宮裡處理政務的地方,算是軍機重地,書房門口,端凝穩重的太傅馮安皓等在門口。

端木長安搖了搖頭,這個太傅啊,知道自己每天下朝會不久,必然會來書房裡處理事情,所以只要有事,十有八九就會在這裡等著。

如果是平時政務上的事,他倒也樂得多個人幫忙處理,但是這次馮安皓來,他可知道他是為了什麼。

選秀,選妃,又是這陳詞濫調了。

果然,馮安皓手中拿著一個長長的卷軸,明知道端木長安一臉的不耐煩,仍是很負責任地很恭謹地道:“太子,這是各地呈上來的秀女畫像,請太子過目。”

馮安皓是太傅,也是忠心老臣,更是端木長安的鐵杆擁護者,他雖然不耐煩,也是不能不給面子的,於是道:“太傅請進去說話!”

他直接走進書房,在那大桌前落了座,馮安皓極守本份,站在案前,直等他坐定了,這才道:“請太子過目!”

端木長安搖了搖頭,道:“太傅,選秀的女子已經全部進宮了嗎?”

馮安皓道:“陵州周邊的秀女已經全部到了宮中,有些偏遠地方的秀女還在路上。”

端木長安無奈地道:“太傅,你每天呈上一卷畫軸,為什麼不等集齊了再拿來?再說,秀女全部都是要進宮的,到時候集齊了她們,本太子看到真人,面對面的挑選,豈不是比看畫像好多了?”

馮安皓道:“太子是千金之軀,不是每個秀女都能有這樣的福份能一睹太子天顏的,至於每天呈上一卷畫軸,實是因為這些女子當天來到,為了讓太子第一時間看到,便於挑選,老臣才不敢耽擱!”

端木長安終於不耐煩地道:“太傅,本太子要處理的事情,哪件也比選秀重要,太子妃的事,我自有分寸,等所有的秀女都進宮之後,本太子抽空自己去挑選,別說什麼她們有沒有幸睹我真顏的話,我就樂意麵對面挑選。這些個畫像,本太子沒空看。”

馮安皓道:“太子……”

“不必多說了!”端木長安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馮安皓無奈地道:“老臣告退!”

端木長安看著已經擺在面前的四大疊奏摺,揚聲道:“來人,研墨!”

早有在外面服侍的太監奉了茶進來,又小心快速地研墨,端木長安便開始批閱那些奏摺。奏摺分了類,他最先處理的是那些緊急的,而後,才開始處理那些政務兵務工部各項事務,最後,才拿起了商務。

當他拿起其中一本,看到上面的某處時,桃花眼兒又眯了起來,一臉興趣盎然,自言自語道:“路三?通關文書?”

他的眼前浮現了一張清麗小丫頭的臉,接著好笑地道:“有意思!看來,得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