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像個笑話(第2/2頁)

如此為了別人，到頭來自己得到了什麼？還不是那個人的欺騙，算計！

“謝謝你……”鳳芯走到門前時，對著站在原地的戚周輕聲道：“謝謝你，原諒我……”原諒我即便是對你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即便是欺騙了你的感情，即便是把你當做避風港，你都沒有怪我。甚至是不想讓我懷有什麼內疚的離開，讓我可以離開的沒有任何阻礙。我甚至不敢要求能得到你的原諒，可現在看到你這樣子的難過隱忍我倒是希望你能怪我……

戚周，對不起……

謝謝你，但是對不起……

逆著光，鳳芯微微閉上了眼睛。若是我們早些遇到，可能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是我不好，所以請你一輩子不要記起我……

因為，我是一個壞女人。

一個，欺騙了你的人……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戚周緊繃的身子才軟了下來。很是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心中一片悲涼。

我想恨你，但是我做不到。

若是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給你。

只是今後的你，無論好壞，都與我無關了……

所以，你要幸福。

哪怕，努力給我看……

“小姐……”小云心裡酸酸的。她自然是看到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可是自己終究是幫不上什麼。

“沒事了……”鳳芯笑了笑，安慰道：“不管別的什麼，我這輩子終究是欠了他的。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情，就論以前的，他的情意我終究是還不起的……”

他幫了自己太多，自己卻還是傷害了他。 “主子，你別難過了……”身邊的綵衣嘆息道。

“我真的沒事，既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是錯的卻偏要做錯，那麼還有什麼理由覺得委屈？更何況，錯了就是錯了，能夠得到這個結果也算是幸運了……”

看著小云她們憂心的神色，鳳芯笑了笑：“走吧，回去吧，是時候回去了呢……這麼久沒回去，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嗯，小姐，我們回去……”小云點了點頭，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自己有點想念皇城了呢。

一陣馬蹄聲傳來，幾人看去一輛馬車停在面前。

“這是？”小云看著車伕狐疑不已。他們也沒有叫馬車啊！

“上面有命，命我護送幾位回去！”說著，那人掀開了轎簾對著鳳芯道：“姑娘，請……！”

鳳芯有些失神，半響，笑道：“他還真是想得周全……”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有忘了自己，甚至是把一切都打點好了……

陽光有些刺眼，讓人幾乎覺得有些夢魘。

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赤煉忽然出現在男人的身後，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沉默著的他問道：“就這麼讓她走了，你捨得？”

戚周似乎是低笑一聲，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長：“不然怎麼辦？強求下來又能如何？她為了那個男人做了這麼多，難不成我還要強留下來自取其辱？舍不捨得又能怎麼樣？她不愛我，終究是不愛我，與其讓她留在這裡痛苦，倒不如還她自由……”他笑，笑的可笑至極。

“你還真是大度！”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赤煉有點冷嘲熱諷，卻又不知道在嘲諷誰。

“大不大度能怎麼樣？與其在她心中落了一個壞人的形象，倒不如給她我所有的好讓她一輩子對我心存內疚，只有這樣她才能一輩子記得我，一輩子記得我戚周對她的全部的好！”戚周笑笑，轉過身子忽然有些疲憊：“她對了那個人那麼掏心掏肺，甚至是做了這麼多，我還能怎麼樣？去爭去搶去霸佔？倒是顯得我小氣了……搶過來，她不愛我就是不愛我，哪怕是留了一輩子他還是不愛我。與其兩個人一直痛苦下去，倒不如一個人痛苦，這樣子，也算的圓滿了……”

“所以你就甘願做那個痛苦的人？戚周，我怎麼不知道你變得這麼寬容了？”赤煉看著已經在遠方消失成了一個黑點的馬車，嘆了口氣：“你為了她倒是變了很多，可我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你為她做了也不少，我倒是沒見的她對你這麼掏心掏肺過……”

“若是她可以覺得這樣子好過一點，我又何嘗不願意做那個痛苦的人？只是為了她變得再多終究不是她心中所期盼的那個人，我做得再多她對我也只是打心底的感激而已。感情跟感激不一樣，留在身邊也是徒勞。況且，我戚週一輩子也不見得那麼沒有風度，我堂堂教主豈是小肚雞腸的人？若是能在她離開之前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不也很好？起碼，能讓她記住我，這就夠了！她想要自由，我給她便是，只要她能在心底記住我就好，那麼，我也別無所求了……”戚周說著，嘴角邊多了一抹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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