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離開(第1/2頁)

鳳芯看著未央的神情，溫柔如水的樣子，心中根式難過不已。

“這是，咳咳……她教我秀、秀的第一個女紅，很醜吧！”未央笑了笑，目光柔軟：“那時候、我笨、學也學不好……咳咳，她總是那麼、那麼耐心的，教我……咳咳……”翻過身，有誰是一口鮮血。

“別說了，別說了！”鳳芯看著心疼。

未央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繼續道：“我總是、總是給她添麻煩……可是、可是她還是對我那麼好、那麼好……只是我是有目的的，我從來到這裡就是揹負使命來的……咳咳，如今，她應該，咳咳，應該恨死我了吧……”

“不會不會……”鳳芯滿眼淚水，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子的場景。鳳芯忍住眼淚，勸道：“怎麼會，她一定會原諒你，她會理解你的！未央，未央你撐著點，解藥在哪，在哪？”

“沒有解藥的……”未央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又睜開看向鳳芯，血液已經快要流乾，話說的也是不清不楚的模糊不已：“我任務失敗，自然是要一死的……”

鳳芯掉著眼淚搖了搖頭。

未央笑了笑，指了指鳳芯手中的那個荷包：“把這個教、教給她……她會明白的，會的……”

說著，像是完成了一件什麼重要的遺願似的。未央微微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替我告訴她，好好的、照顧自己……”

說著，一口氣斷掉。扶在鳳芯手上的胳膊失去了力量，猛地垂了下去。

“不要……”鳳芯閉上眼睛，狠狠地抱緊了懷中逐漸冰冷的屍體。看著所有表情很是難過，卻又不動聲色的他們，很是嘲諷的笑了笑。

這也算是這麼多年來的知己。看來，還如不街上的乞丐來的可憐。

想著，鳳芯心中更是難過。忽然看見不遠處那抹身影，眼淚就那麼掉了下來。

那人眉宇間多了一絲憂愁，看著鳳芯的樣子，閉上眼睛，扶著門木的雙手緊緊握住，青筋突露。

緊緊地閉上眼睛，彷彿一場夢魘一般……

當鳳芯一身疲憊時出現在自選面前的時候，就連把荷包交給紫萱連帶著未央死去時的話一同交代給了紫萱。

每每想到未央臨死前那種釋懷的美好。鳳芯就一陣心酸，閉上眼睛甚至還能聽見未央在她耳邊輕聲說著過去的美好。

自此止終，都沒見過紫萱掉過一滴眼淚。只是終日拿著那個荷包，眼底便是無邊無盡的哀傷。

她知道，紫萱不是那種善於表達自己心情的人。她更樂於把所有的情緒埋在心底，不悲不喜。

可是，每次見到紫萱那茫然地看著手中荷包時的表情，心中就一陣刺痛。

鳳芯是後來才知道的，未央是個藥人。從小便被關了去嘗試各種蠱毒，試藥。所以，未央才會對藥材那麼敏感，敏感到每每一碰便是大汗淋漓的噩夢。

她是活不長的。紫萱淡淡的說完，轉身便握著荷包離開。可鳳芯還是看到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在哭泣。

原來，是活不長的……鳳芯閉上眼睛，心中還是難過。那事情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閉上眼便是揮不去的血色濃霧，還有著的就是未央那張蒼白含笑而去的面孔。

“回去吧……”戚周聲音淡淡的在身後傳來，竹林中滴落的雨水打溼了衣衫面孔，淋在臉上混著眼淚，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鳳芯抹了一把眼淚，微微抬起頭便看到戚周不知何時撐一把傘遮到自己的頭頂上。而他的半身早已一片潮溼。

鳳芯看著戚周眼底深深地疲憊，想必他也很不好受。點了點頭，伸手握住傘柄往戚周的一側挪了挪。

戚周看著她，鳳芯柔柔的強撐起笑容：“莫淋溼了自己，大病還未好呢！”說著，微微拽了拽戚周的袖子，輕聲道：“走吧……”然後轉過頭，便又是一陣沉默。

戚周“嗯”了一聲，卻又不動聲色的把傘往鳳芯的那邊送了送。

鳳芯察覺到他的動作，低下頭輕笑一聲，任由他去了。

悠長小路中，細雨濛濛。兩道淺色身影頭頂共撐著一把油紙傘漸行漸遠。而那半山腰上的墓碑就那麼靜靜的立在那裡，映著煙雨濛濛，遠遠望去似乎還有著女子絕美一笑……

回去很榮幸的，鳳芯還是受了涼。成天躲在房間裡披著衣服伏在窗子邊看著窗外的細雨濛濛，心中一片寧靜。

可能是經歷得多了，忽然這樣子的安靜輕鬆，倒是讓鳳芯品到了一絲寧靜悠遠。

“在想什麼？”身後傳來戚周很是蠱惑人心的聲音，鳳芯轉過身便看到戚周端著藥碗站在一旁。

“還要喝藥？”鳳芯用力地抿了抿嘴，這股藥味她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只是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副身子近來總是病怏怏的喝了那麼多的好藥材熬成的湯藥卻還是未見好轉。這著實，讓鳳芯心中一度鬱悶。

戚周含笑的桃花眼波光流轉，對上鳳芯盈盈笑道：“趁早好了，我也便放心了”

這話著實有一絲感動，看著戚周美的太過虛幻的臉，鳳芯只有認命的分。她若是不喝實在是對不起戚周這段時間寸步不離的照顧。伸出手端了碗，濃烈的苦澀味道洶湧的進入鼻腔。鳳芯皺著眉，一仰頭全部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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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戚周遞來梅子：“去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