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啊,發生了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何去何從。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好啦,別做什麼跟班了,我用不上。”

林一孔跟上來與她並肩走,用很堅決很的語氣道:“別想趕我走,我這人恩怨分明,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恩人,我理應保護你的安全,這跟班我做定了。鳳芯姑娘,發生了什麼事?有人欺負你嗎?你吩咐吧,我去揍誰?”

鳳芯苦笑著搖搖頭:“呵呵,沒那麼簡單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吧,我跟竹笛公子已經完了。你說他不理你,這麼說你找過他?他理虧,自然不好意思跟你說。”

就這一會兒,路上就有很多行人頻頻望向他們。一位清麗少女與一位形似鬼魅的蒙面黑衣人並肩行走,多少有些怪異。

林一孔四下掃了一眼,低聲對鳳芯道:“鳳芯,我們換個地方談吧,很多人看著我們。我倒沒什麼,就是對你影響不好。”

鳳芯點點頭:“你說去哪裡吧,你帶路,我跟著。”

在這天子腳下,最熱鬧的還能有哪裡?文人雅士、豪門貴族最愛去的地方又是哪裡?自然是西市,那裡最熱鬧。

所以鳳芯迷迷糊糊地跟著林一孔走,等她發現時,又來到了胡商遍地的西市,那些高懸的酒旗,那些琵琶手鼓與曲發胡女,這就是胡姬酒肆最集中的地方。

鳳芯心中一痛,正想招呼林一孔往回走,林一孔已經鑽進了一家裝修豪華的酒肆中,她只有跟了去。

為了防止被人注意,鳳芯讓鬼頭要了一個單間。進去後,點了些胡食小吃跟兩碗羊肉,要了一壺葡萄酒,把門一關,鬼頭將黑色面罩放下,兩個人可以方便地交談了,背景音樂依然是節奏激烈的西域樂曲,有胡人樂伎在臺子上跳舞助興。

鳳芯的心隨著那激烈的鼓聲劇烈跳動,非常不舒服。

她蹙眉道:“鬼頭你知道嗎?我跟竹笛公子分手就源於胡姬酒肆。因為那一天,他扔下我去追一位美貌胡姬,連解釋都不給我留一個。我怎麼還可以跟他在一起?現在你又帶我來胡姬酒肆。”

林一孔瞪著眼睛看著她,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低頭吃了幾塊羊肉,然後抬頭詢問:“那你現在住在哪裡?”

“戚周府上。”鳳芯簡潔地說,俯下身去喝熱氣騰騰的羊肉湯。

林一孔拍地把筷子拍在了碗上,失驚地說:“糟了,你跟我的對頭好上了,讓我以後還怎麼做這個跟班?”

鳳芯抬起密睫糾正道:“不是跟他好上了啦,我只是借住在他的府上而已。”

鬼頭身體前傾,試探地詢問:“如果你只是想找個住處,也可以不在京城啊,你不是黃山派掌門嗎?想想你這兩年有盡到掌門的責任嗎?左右現在無事,還不去黃山打理一下你們的基業?我可聽說,黃山派有些弟子行為並不檢點,有傷害百姓的行為,也有依山劫道的行為,甚至有人跟排蕭仙子梁羽虹打成一片。劉林山年紀大了,管不過來,聽說還病倒了。不要讓黃山派毀在你的手上。”

鳳芯眼睛一亮,“對哦,我都把自己的這個責任忘掉了。那麼過一段時間,天氣暖和之後,我就去黃山好了。”

“我跟你去黃山。”鬼頭高興地說,拿起筷子來接著吃。

鳳芯睨他一眼,調侃道:“你不去繼續跟丁紀元為難了?”

林一孔縮了縮脖子:“你都知道了?”

鳳芯放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瞪著他道:“鬼頭啊,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為難丁紀元了?其實他也蠻可憐的,妻子死了,留給他一個年幼的兒子,孤孤單單,又不會帶孩子,整天就知道與獨蛇草藥為伍。”

林一孔也坐直了靠到椅背上,撇撇嘴,指手劃腳地說:“他這就叫可憐了?我看你是沒見過可憐人。再說了,他可憐不可憐關我什麼事?憑什麼把我囚禁起來折磨我三年?你是真不知道這滋味,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啊!難道我不可憐嗎?你未免太偏心了吧?”

鳳芯幾次三番向著丁紀元講話,林一孔頗有些不滿。首先發難的是林一孔,受了多少罪的是他小鬼,現在倒像是他才是找事的那個人了。

鳳芯揚了揚眉:“別那麼計較嘛,他不是誤會了你嗎?現在誤會解除了,他不再跟你為難了。”

林一孔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誤會了我,他的各種惡毒的折磨可是實實在在地招呼在我身上。說得輕鬆,誤會解除了,他不再跟我為難,問題是他憑什麼跟我為難?我這三年的罪就白受了?我是真真實實地從地獄走過一遭。鳳恩人,我這人恩怨分明,對我有恩的,我會用一生回報,跟我有仇的,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你是我的主人,別的事我都聽你的吩咐,唯獨這件事,誰說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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