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告訴你們,這個洞是我最近三個月內發現的,連吳道子都沒發現。因為它的位置太好,我看中了它,而且吳道子經常不來這裡,我就找人暗中改造這洞。”

“有了這個玉蝴蝶,找人太方便了,武林中人都認它,就是這附近的河鯊幫最聽我的驅遣,因為他們都相信我就是百年前的那個女俠的傳人,有玉蝴蝶作信使。這洞裡機關重重,我不放你們出去,你們就不可能出得去,死了這條心吧。”

竹笛公子眼看著鳳芯與藍飛熱得敞開了外衣,痛苦的模樣,心如在油鍋中煎熬,他朝著上邊大吼:“梁羽虹,你到底要怎麼樣?只要你肯放了他們,你的要求我都滿足。求求你,放過他們吧。”一向高傲的竹笛公子在求她了,他的聲音甚至帶上了哭音。

“譁!”那塊鐵板被打了開來,可以看見旁邊是紅紅的火炭。那火炭被一根火嵌撥開了一些,露出梁羽虹那張妖豔的臉和她髮間熒熒生光的玉蝴蝶。

她像王者般居高臨下地睨著他,霸道地說:“你不覺得你的決定太晚了點嗎?我梁羽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原地候著你的。你三番兩次辜負我,是時候該讓你受懲罰長記性了。你就想跟著我了,也得等這兩個人死了以後,看我還對你有沒有興趣吧。”

在他們對話間,鳳芯仰頭大汗淋漓地看著她,兩眼赤紅,眼中充滿憤怒,手下意識地撫弄著胸前的雲紋玉佩。

就在梁羽虹將要關閉視窗的剎那,倏地,那雲紋玉佩散放出奪目的光芒,光線直衝視窗,打在那玉蝴蝶之上,隨後玉蝴蝶似被喚醒,釋放出一圈又一圈波浪一樣的淺綠的光,不太亮,但極柔和,極純正。

這融合的光波範圍漸漸擴大,只聽一陣爆裂之聲,鋼籠的欄杆斷了好幾根。

凡這光波觸及到的炭火均如碰到雨露一般即刻熄滅,鐵板也瞬間涼了下來。梁羽虹撲近去吹那未滅的炭火,想挽救它,那火忽地衝起,燒向她的面部,她慘叫一聲,饒著她躲得快,額頭也被燒化了一塊,並燒焦了一部分頭髮。

她大驚,以最大的力量奮力關上了視窗,隔斷了雲紋玉佩發出的光,一切歸於寂靜,火紅的鋼籠已漸漸黯淡下去,籠內的溫度不再持續升高。

這一切發生的這麼快,快到讓鳳芯他們三人忘了做出反應。他們此刻都大張著嘴,仍仰頭看著上邊已被關閉的洞口。

良久,藍飛俯下頭來,注視著鳳芯胸前的雲紋玉佩,低低地開口:“這是潘師正的玉佩對嗎?”

“對!”鳳芯重重地點點頭。

“他何時給你的?”他再問。

“就在不久前,我離開了你的窯洞,回江南道前去了一趟嵩山,潘師正老前輩已回逍遙谷,就在那時,他送了我這個。”鳳芯幽幽地回憶。

藍飛複雜的目光掃過她,豔羨地說:“這玉佩是百年前的那位女俠林蝴蝶送給潘老前輩的定情物,它已隨潘老前輩修煉了很多年。潘老前輩肯送給你,你的福份真大。我服侍了他那麼久,他都沒捨得把這東西送我。”

“這東西已經有了靈性啊,剛才我們都看到了,它跟玉蝴蝶一相遇,立即爆發出很大的威力,當然得主人有能力驅動它才行。如果不是這東西,我們兩人今天就被梁羽虹烤熟了。鳳芯,我認為你今後還會有令我們羨慕的機緣。”他的目光落在那雲紋玉佩上不捨挪動。

“出來吧!”竹笛公子見他們忽然脫險,心有餘悸,一刻也不願他們在裡邊多待,生怕一切只不過是幻夢一場。

他拉著鳳芯從欄杆斷裂處出來,藍飛也跟了出來。竹笛公子掃過鳳芯胸前的玉佩,眸中有一抹不易覺察的欣喜掠過。

“好像梁羽虹受傷了。”鳳芯說。

“燒死她才好,就算不死,也要把她燒到見不得人!”藍飛恨恨地說。

“藍飛,第一次聽你說這麼惡毒的話。”鳳芯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因為她做事比我說的話要惡毒多了。好了不說了,快尋路出去吧,聽她說入口已經被堵住了,咱們還得再找出口。”藍飛眸中露出擔憂的神色。他們整理著凌亂的衣服,將剛才熱得難熬時敞開的衣襟重新整理好。

“我先去出口看看是不是真的出不去。”竹笛公子說著就奔了出去。

鳳芯與藍飛則在洞內檢視。這裡生活用品俱全,除了床鋪等傢俱外,還在儲物櫃裡儲藏有不少糧食,還有燈油,也有灶臺油鹽等物。看這樣子,吃幾個月都沒問題。梁羽虹為打造這個洞府看來真費了心思。

竹笛公子很快就趕了回來,臉色不太好,“前方果然卡住了一道鐵門,很牢固,根本不可能打得開。這怎麼辦?還有一條路就是在那個小洞的床下,可是已經被梁羽虹從外側封住,我們沒有其它路了。”

藍飛握緊了拳咬牙切齒:“梁羽虹!我與你誓不兩立!”

鳳芯也憤憤不平:“這個人真是貌美如花,心如蛇蠍。藍飛,我建議你以後不要再跟黃山派過不去了,一切罪惡的源頭都是梁羽虹,黃山派也只不過是被她迷惑進而被她利用罷了。矛頭應指向梁羽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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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芯,這回我聽你的了。我心中是很壓抑,很多痛苦想找個發洩物件。以前的想法是好男不跟女鬥,所以我就找上了黃山派。黃山派也被我折騰得夠了,此後我的目標就是梁羽虹,她根本算不上是女人,她只是個魔鬼!”搖曳的燈光在他的身影上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孤寂和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