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神清氣爽,頭也不疼了,身上的痛也減輕了很多。

“我要去看竹笛公子。”她將碗放在旁邊的几案上,掀開被子就起來。

林一孔眼眸中現出為難之色,“鳳姑娘,竹笛公子他……”

“他怎麼了?性命要緊嗎?”鳳芯心中一驚,直覺情況不妙,快速穿好鞋起身就往外走。

藍飛雙手抱臂站在窗邊,清冷的眸無波無瀾,淡淡地說:“那人不能控制自己,你要小心點。”

鳳芯更加驚心,急急出門而去。林一孔緊隨其後。他們住的窯洞旁邊還有一孔窯洞,四面有夯土的圍牆形成的院落,很安靜。

推開那扇門,裡邊床上躺著面目憔悴的竹笛公子,他黑髮凌亂,眼珠暴突,嘴唇乾裂,筋突脈張,身上被五花大綁起來。那張本來風華熠熠、冠絕當世的臉龐失去了光彩。

鳳芯心中一寒,深深的痛惜湧了上來,她憤怒無比地衝林一孔大吼:“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

說著不管不顧地衝進去替他解開綁縛。

林一孔跟在後邊分辯:“藍飛說他中了梁羽虹那賤人的毒,我們拿他沒辦法,他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不綁了他,他會把自己抓爛的。”

鳳芯猛然想起竹笛公子的身上催情的毒還未解,藍飛怎麼能就放走了梁羽虹呢?她還是飛快地解開了竹笛公子身上的綁縛。

藍飛也跟了過來,進門後就抱臂靠在牆上旁觀,他說:“我先前並不瞭解事情的始末,後來竹笛公子時而清醒時而混亂,清醒時他說了事情的經過。我請過大夫來,大夫也沒辦法,只能梁羽虹的解藥才有用。”

說話間,竹笛公子獲得了自由,無法自控地抱住鳳芯,嘶啞的嗓音哀求地對著鳳芯的耳朵:“鳳芯,救救我,我好難受。”

鳳芯求助地望向藍飛跟林一孔,林一孔攤了下兩手,撇了下嘴搖搖頭,表示他無能為力。藍飛淡漠地說:“我們誰也沒法減輕他的痛苦,只有你才能稍微緩解他體內的熾熱吧,怎麼處理只能看你的了。”他俊目中閃過一抹曖昧,拉了一把林一孔,兩個蒙面黑衣人掩門而去。

房門一關,鳳芯大窘,只有他們兩人的寂靜空間,曖昧漸熾,竹笛公子抱著她摔到了炕上,語音促迫地、祈求地:“鳳芯,救我,求你!”他收緊的雙臂觸痛了她的體傷,痛得攏起秀眉。

她可以感受到對方緊繃的、滾燙的肌膚快要繃裂般,他的表情扭曲而痛苦,附在她耳邊嘶啞地說:“我是真心愛你,相信我,此生我絕不辜負你。求你看在我如此愛你的份上,幫我減輕痛苦。”然後迫切地印上她粉嫩飽滿的唇。

鳳芯躲開他的唇憂慮地說:“竹笛公子,不是我吝嗇自己,問題是我解不了你的毒,只能緩解你的痛苦。梁羽虹說過,你最終會被耗盡精力。”

竹笛公子濃眉緊蹙,被慾望折磨的俊目深凝著她:“我不管,我現在需要解脫,如果要死,就讓我死在你懷裡好了。”嗓音粗嘎難耐。

他不管不顧地撕扯她的衣服,那麼迫不及待,失去了一向的從容鎮定和瀟灑,現在的他,就是一個被慾望折磨得快死的男人,鳳芯心痛極了,也恨極了梁羽虹。

她不再掙扎,任他施為,捧起他憔悴仍不失完美的焦灼面孔,憐惜地撫摸。清楚地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嫣紅爬上了她清麗的面頰。

褪去了她的衣衫,她的肌膚如凝脂般白皙無暇,吹彈可破。

一陣更強烈的衝動襲擊了他,竹笛公子顫慄了,對著她的櫻唇吻了上去,沒有了以前的情意綿綿,完全是被慾望控制。片刻之後,順著柔嫩的脖頸一路滑下,吻過的路徑清晰而麻癢,勾起了潛伏於她體內的灼熱,愛戀與憐惜使她繳械並戰慄。

玲瓏的身體,玉白綿軟的肌膚衝擊著竹笛公子的視線,那無以言語的異樣觸碰加重了他血液的沸騰。

他低啞的嘶吼一聲,野獸似地扯去自己的衣衫,緊緊擁住身下的玉人,就要盡情釋放苦苦壓制的洪流。

敲門之聲突然響起,鳳芯一驚,只有竹笛公子置若罔聞,仍要繼續。鳳芯羞慚之極,盡力推開竹笛公子,將綠緞被覆在他身上,自己迅速穿好衣服,不顧頭髮凌亂向門邊走去。

外邊邊敲門邊響起林一孔的聲音:“鳳姑娘,鳳姑娘。”

一定有什麼緊急的事發生。鳳芯急忙開門,眸中的綺色尚未褪盡就急問:“鬼頭,怎麼了?”

林一孔一看鳳芯的樣子,黑髮凌亂,臉現緋色,鳳衫半敞,肌膚若隱若現,室內瀰漫著曖昧氣息,眼角餘光似見竹笛公子從被中難耐地探起上身,精壯的肌膚泛著光澤。

他尷尬後退兩步,瞪大眼睛,一手捂嘴,連呼:“對不起對不起,鳳姑娘,我好像敲錯了門了。”

鳳芯一跺腳,氣得想扇他一巴掌:“鬼頭,到底什麼要緊事,別跟我說你想消遣我!”她真是火大。